。老臣这般也实属不妥……”
“先生不必自责,之前不想跟先生亮明身份,是怕连累的先生,毕竟今时不同往日,我亦非李忻而是宋真。”
张祭酒看着女子完全不同于之前的面容,心中揪着的心更疼了。之前他还询问,如今他看着那同往昔一般的笑容,话到嘴边却再也问不出口。
他唯一知道的便是,公主死在大明宫的那场大火里。
“殿下受苦了。”
宋真摇头,看着老者越渐佝偻的身躯,叹息道,“无妨,到是先生苍老了许多。”
宋真知道,她那个堂叔李颂,对整个长安的学子都处处打压,特别是国子监,几次想将祭酒先生替掉,让国子监彻底成为他的掌中之物。先生能撑到此时实属不易。
“殿下,您的身份可处理额干净,可需要老臣……”
宋真点头,“不用担心,他们绝想不到是我。”
因为她不是假借了宋真的身份,她是真成了宋真。
任李颂的鹰犬如何查找,也知道不到意思破绽。
她就是宋真。
听到殿下这边笃定的回答,张祭酒安心不少。“殿下今日不该大出风头才是,如今怕不只是长安,洛阳怕是也要知道殿下今日之事。”
“先生说的事。”宋真点头,这事她也想到过,只是推脱了几次,这赵老国公都不退让,她也没有办法只好如此。见张祭酒苍老的脸上都是担心,宋真劝到,“您也不必担心,就是提前出现在他们视野里罢了,倒也没什么,既然回来,这也是必然。”
“殿下还是要小心为上才是。”
宋真点头,“此次见先生除了袒露身份,更重要的还是有一重要的事需要先生暗中查访,我如今的身份实在是不能暴露,其他的人我又实在是信不过,但是”
宋真还未说完,那边老者便拂袖大拜,“还请殿下吩咐,老臣自当竭尽所能。”
宋真立刻将张祭酒扶起来,“先生这件事可关乎您身家性命,您还是三思为好。”
宋真不想为难她最敬爱的夫子,这件她要摆脱的事却是动辄满门抄斩。
张端泽眉宇之间显出厉色,“殿下是做大事之人,怎么可以顾忌这么多。您自小虽然受的不是皇储的教导但心智也不该同他人一般,为小事忧烦。”
“可您是先生呀~”宋真低声,有些嘶哑。
“天地君亲师,张端泽先是殿下的臣子,再是殿下的老师。殿下如今危难重重,国被奸人所夺,您的母亲还有长姐姐夫都死在那些乱臣贼子的阴谋之下,原本政治清明海晏河清的大陈被他们治理的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