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旁人却并不理解。
“李文慧,咱们家怎么了?让你说的这么不堪?大多数人家不都是这样吗?人家都行,咋就你不行呢?”妈妈见自己女儿这样,也气了起来。
“谁家这样了?王梅他家那个房就不这样,我二叔家的也不这样!”文慧有些不服气,就反驳道。
“你二叔是新盖的房,当然不一样,新房要漏雨那不白盖了?王梅他们家是因为她爸爸是长期工,人家有那条件!”妈妈也是理由充分。
“那咱们家还开着厂子呢,哪里比他们差了?光挣钱不享受,难道就有理了吗?”
“刚哪到哪你就打算享受上了?李文慧,我告诉你,你这种资本主义享乐思想是坚决不能有的!”妈妈是越听越气,心想自己这大闺女啥时候变得这个样子了?
“哼,看来还是谁有钱也不如自己有钱”见到妈妈真生气了,文慧也不想再争,只是低着头嘟囔了一句算作最后的反抗。
“你说啥?”妈妈还想再说,却被爸爸拉住了胳膊,示意她适可而止,孩子毕竟是孩子,哪能想得那么多,做大人的就不要跟一个孩子过度计较了。
“哼!从今往后直到过年咱们都别买新衣服了,我看这孩子就是好日子过多了,腐化了!”最终妈妈以这句话做了结尾。
文慧低着头,默默地吃饭,没有再出声。
文燕从头到尾看着他们打嘴架,一会儿看看这个的表情,一会儿望望那个的嘴脸,看了半天,好像也没有明白她们到底争论的是什么。文盛则坐在爸爸的怀里一口一口的喝着米粥,偶尔对着桌上的菜咿咿呀呀一番,想要尝一口的样子,只不过没人采纳他的意见罢了。
吃完晚饭,文慧没有收拾碗筷,直接回了西屋,躺在炕上,撸着猫,想着心事。她要挣钱,快速的挣钱,这样才能自己买房,脱离这个环境。但想着想着又有些不舍,毕竟这里有太多的回忆,和将来看不到的美好。高楼大厦不愁看不到,但乡间的鸡鸣犬吠,猪羊牛马各种牲畜却会越来越少。蓝天白云,绿树掩映,繁花盛开,瓜果飘香一去不复返。这样的日子不多,几十年后就会消失了。到那时牲畜家禽都在养殖场,不再允许个人蓄养
也许自己真的是心胸狭隘了,再住一段时间又何妨,以后再想住还不一定住的到了呢!失去的才懂得珍惜,拥有时并不觉得可贵。
“姐,你是在生气呢吗?”文燕突然爬上炕,把脸凑近她面前问道。
“没有!”文慧笑了笑拉过她,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姐,我刚听爸爸说,打算先把厢房翻盖一下,然后让咱们来住新房。”文燕得意的冲她笑笑,像个小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