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五点,谁也不会去怀疑推车买早饭的人。”分析到最后,胡帅领越说越激动“我现在就给傅对打电话,让他们从田幸芳那里突破!”
盛阳打从心里感到一丝奇怪“这还是他第一次赞同我。”盛阳心里想。
随后,胡帅领、盛阳和鉴证人员又分别查看了其他的几处血迹。
而查到最后的时候,一处在桌角的有些隐蔽的血迹引起了盛阳的注意。盛阳弯下身子,带着手套摸着一处恐怖的亮光,而仔细观察之后,盛阳不禁愣住了。
“怎么了?”胡帅领也低下了身子,蹲在盛阳旁边。
盛阳的嘴唇微微颤抖,脸色陡然变得苍白。他足足陷入某种深思中有两三分钟也没有回答胡帅领。胡帅领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盛阳。两三分钟后,像是确定了自己的推断非虚,盛阳的脸上才逐渐回复了血色,但也正是因为再次经过了理智的验证,盛阳的眼光中交杂了惊讶、难过、以及痛苦,就像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传来巨大的噩耗。
“到底怎么了?”胡帅领不耐烦的督促。
盛阳紧绷了下嘴唇,皱着眉头,但是最终他鼓起了勇气,着看着胡帅领,他难得放慢了语速“从这个身高来看,施加伤害的人不是成年人,应该是个孩子……”
胡帅领愣了三秒钟,他似乎没有明白盛阳的意思,而三秒钟过后,胡帅领勉强的笑了一下“难,难道他儿子也参与其中了?”
盛阳没有回答。
胡帅领瞪大了眼睛,这下,轮到胡帅领感到五雷轰顶了!
警察局接待室内。
男孩睁着大大的眼睛东张西望,他但是他的眼中却没有同龄人来到警察局之后的的好奇、或是害怕,他的眼白占得眼睛的比例非常大,所以很明显的,他是在四处的瞪着什么。他就这样四处瞪着什么,坐了好一会,什么话都不说,而有了一段时间,似乎等急了,他猛地站起来,围绕着一个小桌子四处走,然后令人猝不及防的,他将一个椅子一脚踹到了墙角。他大喘着粗气,深沉而锋利的眼光叫人害怕,而过了一会,他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他走过去将凳子扶好,他又回到了刚才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一直啃着他的手指,右手的手指。
盛阳看着这个叫胡文渊的孩子,他的心理有着说不出来的感觉——太复杂的感觉。
一只手轻轻的拍了下盛阳的肩膀,盛阳微微一惊,他抬起头,是朱智臻,他的身边还站着关海滨。
“怎么样,田幸芳招认了吗?”盛阳急切的问。
“嗯,她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全部都承认了。”朱智臻说。“她说,每次都是她负责帮胡庆辉清理尸体的,也每次都是她在事后清理小货车的。她还曾经为了避人耳目,把尸体的某些皮肤都刮掉了皮,拔掉了一只指甲,就是因为胡庆辉刚换完墨粉盒的手在尸体上留下了痕迹。她说她这么做就是因为胡庆辉是他的丈夫,她不能出卖她的男人。说到最后,田幸芳就只剩下不停的哭了,她始终在重复同样的几句话——‘她要保护他的男人,她没有办法’。”
“她没有说出蒋晴的位置?”盛阳觉得不可思议。
朱智臻遗憾的摇了摇头。
“她说她不知道,我觉得她不像是在说谎。她甚至都不知道胡庆辉抓了一个年幼的孩子。”
“那章程那边呢?”盛阳依然不肯放弃。
而朱智臻还是摇了摇头。“能查的地方都查过了。”
“那……我们只能从这个孩子身上获得线索了?”盛阳看了一眼接待室里正朝这边看的胡文渊。
“试一试吧。”朱智臻说。然后,话音还未落,朱智臻就已经打来了接待室的门,走了进去。
盛阳想叫住朱智臻,但是此时的朱智臻已经坐在了胡文渊的对面。
“阿臻很有和儿童相处的经验。”大抵是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