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南方的许多产业将会就此被摧毁,而从事这些产业的人会失业,将会失去收入,造就大批的流民,而因为这些,必然会衍生出更多的社会问题。
北方在停战之后,重开双方的商业交易,大力支持走私,这不是他们发了善心,而是在掠夺南方财富的同时,摧生出南方更多的社会问题,他请求彻底断绝于北方的所有商业来往,封锁边镜,大力打击走私活动。
但他的这份奏折自从递上去之后,便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回应。
这让向真感到很绝望,他很清楚,如此下去,南方的百姓只会越来越穷,广州的官府,也只会越来越穷。当那些向你缴纳赋税的百姓,再也无力向你缴纳的时候,官府该怎么存活呢?
官府没有钱,并无法支付官员的薪俸,无法支应士兵的薪饷,无法在发生天灾之时,去抚恤,去救灾。
他找了不少人,但支持他的人,却廖廖无几。
而更让他感到绝望的是,通过一些私下的情报,他发现这些走私的人正是广州朝廷的高官显贵们,而其中最有势力的,居然是他的弟弟向峻。
而在这一点之上,盘踞在益州的梁王朱友贞,脑子就清楚得多了,他直接断绝了与北唐的商业往来,现在的益州,基本上走着自给自足的路子。虽然日子过得很苦,但这,却确保了他们本身的利益。
朱友贞的脑子很清楚。
而主持政务的盛仲怀脑子更清楚。
在军事上,梁军现在重兵屯于汉中,手中扼有襄阳,一旦事有不偕,即便放弃了这两个地方,他们彻底地缩回益州去,依然可以凭借着天险来抗衡。
而在经济之上,益州素有天府之国之称,烧掉栈道三百里,蜀中自然成一家,并不是随便说说的。
向真现在很痛苦,因为他太了解北唐了,但愈是了解北唐,他便愈是感到有些绝望。在他看来,现在包括他的父亲在内,根本就无法真正地了解和理解北唐发生的那些事情,而他虽然知道,却也无能去改变这一切。
南方联盟是一个联合体,有什么事情,需要商量着办。所有的一切,都是各种利益争夺之后相互妥协,想要制定出一个真正的强国兴兵的策略,几乎不可能。
每个势力都有自己的利益,在这样的谈判之中,都竭力地想要多占便宜少吃亏,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再好的策略,经过一轮一轮的谈判修改,到最后拿出来的时候,早已经面目全非,有的甚至已经与本来的目的南辕北辙了。
清洗完了之后,亲兵已经从伙房里端来了饭食。向真之所以受这里士兵们的尊重,是因为在这些方面他的确做到了与士兵一个样。住一样的房子,吃一样的饭,这些都是可以看得见的。而那些向真真正与他们不一样的地方,他们却又是看不到的。
伙食不错,虽然是糙米,但却清洗得很干净,上面浇了一层肉糜子,再配上了一大勺子青菜,还有几片咸菜,另一个碗里,装着一碗鱼汤。汤色浓白,显然熬汤时干货不少,熬的时间也足够长。汤上面飘浮着几片野葱,被热气一蒸,一股鲜味让人馋涎欲滴。
刚刚端起碗来喝了几口,外面突然传来了急骤的马蹄之声,向真端着汤碗走出房间,便看到大校场之上来了一队大约百余人的骑兵,为首一人,翻身下马,正向着他所在的方向大步而来。
那是他的骑兵统领王又。
王又的骑兵大营在山外。恰好堵在了莲花山大营的出口之上,一来是因为骑兵训练需要平坦的地方,二来,也是为莲花山大营看守门户的意思。
与北唐作战,没有一支强悍的骑兵是不行的,因为北唐骑兵众多。所以王又统率的这三千骑兵,几乎都是他们以前收拢的老兵,这些人经历过战争,比起莲花山大营的这些新兵可要成熟多了。
三千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