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乎就是连靳前后脚出去的时间,窗外夜雨骤停,盖顶乌云消散得一干二净,天边隐隐冒出星点。
病房小厅里便警鼾声依旧,门板被推开一条缝,守夜查房的小护士刚探出头,猛然瞧见高大的龙翔在里头,悄悄摸摸又退了出去,心里却在疑惑自己就在前边护士台呢,怎么没看见这人什么时候溜了进来?
龙翔单手寻向尤浩后颈子,翻开衣领见颈窝处有两点沁血的齿痕,待他指腹在上边摩挲而过,那肌肤恢复如初。
只不过他掌心刚扬起,耳边响起林丞夏声音,他说:“夜蝠不过是引子,天象倒转时他带回了自己记忆,梦境一场,亦真亦假反而觉得身在现实。”
病房内不见第三人,龙翔闻言收手。
那头连靳下去楚辞病房,见他人无恙方才安心,只不过情况似乎太稳妥。
“如梦一场,真不做假,假不作真。”
连靳闭眼凝聚心神,须臾片刻,一道幻化小人影漂浮至楚辞床前,他默念着什么,穿黄袍的小道影通身泛起的华光化作丝线直朝楚辞射去。
“天眼在上,神明有望。”
悠哉天道望能宽恕这对可怜的神,也曾斜阳西落,不求浮游清风徐来,只为得昔年漫天繁星似锦一场。
话音落了半晌,最后一道光线却叫一束红光给挡了回去。
连靳睁眼一看,原来那月牙骨红绳不知何时出现在小道影对立面。
“古有杀人偿命,纵他神明转世,岂能尽如儿戏宽恕一场?”
这一回,是实打实的声音,连靳回身看,病房门口赫然站立一人,身型落拓笔挺,独数那对桃花眼含情似水。
他指尖微动,那月牙骨红绳便成了他掌中物。
城池赋夕照房内,林丞夏看那绯红褪尽,只不过这副黑白水墨终究是上了色,天边暮色未迟,湖底月牙初升,老树枝繁叶茂。
一如当初恒龙坞烽火繁华,山林内夜色霭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