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市市场之外,其他地方仍旧按部就班进行着客观的二十四小时日常生活。
东影收到消息立马知会龙翔,彼时龙翔在开一个紧急会议,她先打的电话,后才赶往集团,被拒接的来电让东影不以为意,可随着时间渐渐流逝,东影这才觉察到不对劲。
天地可证,事关萧念,再小的事情亦是大事,这一次龙翔实在反常,也让她琢磨出不同寻常。
客观来讲,这次龙家倒台是蓄谋已久,预料之中,证物充足,人物证词环环相扣,审查结果利落得毫不拖泥带水,小鱼小虾一律被堵死在雨城,一一缉拿归案,眼看这大好之势,集团两位大股东倒是因为饭局闹得不欢而散,这是蹊跷之处。
是了,就这龙家翻飞的热闹新闻中,连靳龙翔二人竟也上了新闻,将全鱼宴那点事情爆得明明白白,东影在办公室来回踱步,这只能说明外战打完,龙翔准备处理家务事了?
那么再回过头想想派遣去萧念那边的西南二人,以及兵分两路浩浩荡荡的大队必有妖。
思虑间,龙翔开会归来,东影立马颔首等候。
“冲杯咖啡。”龙翔背对柴静吩咐完自己进了办公室。
柴静低眉,看着紧闭的大门神思发散,柴翊已经办了入学,班主任和她通过两次电话,说起柴翊情况,倒是难得被夸赞好话,不过是少话有些内向,柴静当时听完心里五味杂陈,内向这词儿向来和她这弟弟不沾边。
这些日子她看着龙家如暴风之势倒塌,眼看着是灰都要被吹散了,每每总会想起那日咖啡馆所见的故人,好像一切归于原位,千帆过尽,他逆光而来,仍然还是当初那个少年。
但她呢?下错棋局,走错棋子,最后在棋盘上迷惘、不死不休。
“柳汐沅私自离开雨城,她带走了王芷。”龙翔把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这下东影明白了,柳汐沅钻牛角尖,固执地还在挣扎。
至于挣扎些什么………女人和嫉妒心其实是动词,她想要一口咬死萧念,不惜钓鱼执法,就算赔上自己也要把萧念就地正法。
“你收拾收拾和局里的人去景洲,和北淼单线联络,和之前一样,随时和我保持联络。”龙翔从茶几底下里取出一方盒,“柳汐沅这事结束后,挑个热闹的时间交给萧念,告诉她这安身立命的东西是我给她的聘礼。”
“是,主子。”东影郑重地把东西接过来。
柴静正好敲门请示,龙翔瞥一眼东影,她拿着东西识眼色退下,刚好和柴静错身而过。
柴静把咖啡端放好,而后又无声离开。
警方是在远郊一处废弃供电房找到陈大刚的,一家四口,连带刚出生的婴儿和陈向,在人群里隔着距离成全了最后的见面,双方并不知各自都经历了什么,包括陈向,他自锦龙酒吧一事后整天浑浑噩噩,像是被那只野猫吓怕了,出门恨不得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
听起来故事如此相似,家破人亡的婴孩出生日,陈大刚这辈子贪了一次便宜,因此享乐半生,唯一一次因贪念而起的一丝善念也保全了他妻儿的康健平安。
那孩子在九天之下诞生,得了上苍护佑,日后吃斋念佛供奉余生,虔诚的信徒是天的赏赐也是惩罚,陈大刚夫妇是欲望的傀儡,也将因此付出代价。
龙翔抿口咖啡,味苦,他尝一口便放下。
他并不担心柳汐沅会把萧念如何,她生来和柳家不同。
房氏嫁龙博天是因为爱情,房氏一族清白,婚嫁这几年算鸡犬升天,但族人都讲一个理字,不贪不争,这也是龙博天最放不下房氏的地方,龙家人生来没有品德这种东西,都是纠缠得至死方休的恶心虫蛇,或许是耳濡目染,柳汐沅恰好也是这类人。
身处混沌太久,再干净的东西也经不起轮番折腾,而萧念有这个本事让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