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太……”管家还想再说点什么。
时浅摇摇头,“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管家的话被堵在嘴边,沉默了一下,“我还是在这里陪着您吧,您有什么事情可以喊我。”
薄亦琛之前就叮嘱过他,绝对不能把时浅一个人丢在病房里,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时浅点头,没有管这个,她现在已经随便了,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想想也没有当时那种极端的想法了。
她不会再自杀了,其实和薄亦琛分开现在想想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管怎么样她一个人也是可以生活的下去的,有些事情总要去面对。
身心俱疲,时浅很快就睡了过去。
薄亦琛从薄母那边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是深夜了,他一脸的疲色,轻轻推开时浅的病房门。
管家本来坐在靠墙的椅子上,听到动静猛地惊醒,看到是薄亦琛这才松了口气。
薄亦琛朝着管家点头,示意他不要出声,放轻脚步朝着时浅那边走过去。
管家很自觉的退出病房,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
深夜,不管是病房里还是病房外,都是特别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床头留着一盏昏黄的小夜灯,薄亦琛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接着模糊的灯光看向时浅。
时浅睡得有些不安稳,眉心紧紧的拧在一起。
薄亦琛看了她一会儿,抬起手想要去把时浅的眉心抚平,可是手却顿在了半空中,双眸闪过一抹暗色。
他何尝不能明白时浅的意思,他母亲那边一直吵着闹着要他们离婚,他的坚持好像怎么看都是错的,可是让他对时浅放手,这怎么可能!
薄亦琛暗中攥紧了双拳,他和浅浅在一起本来就不易,怎么能轻易放手,薄母那边他必须得想办法尽快解决。
薄亦琛一直坐在时浅的床边,直到看着外边的天微微露出点点的白光,他这才起身活动一下自己有些发麻的双腿,轻手轻脚的出去。
门刚刚关上,一直躺在病床上的时浅轻轻眨眨眼,睁开,怔怔的看向门外边的方向。
她一直就没怎么睡熟,身边有一个人,特别是这个人还是薄亦琛,她怎么会感受不到。
她现在不想面对亦琛,睁开眼两个人都是无奈,说的都是一些无力的话,会让两个人更加的难过。
晚上其实她也迷迷糊糊睡了几觉,精神好了一点,时浅下床,走到床边推开窗户。
清晨的空气微凉,轻轻吸一口,感觉从头到脚都清爽了好多。
从薄亦琛出去就没有再进来过,时浅也没有找他,一直安安静静的待在病房里。
吃过早餐不久,让时浅没想到的是时家父母竟然过来了。
“浅浅,听说你出事了,怎么?伤的重不重?”时母一进来就嘘寒问暖,要不是时浅知道他们找她是因为时苑的事,恐怕还真的以为时母实在关心自己。
“我和你爸都听说了你这边的事,”时母说着坐过来,有些语重心长的开口,“你怎么能这么想不开,我觉得就是他们薄家欺人太甚,当初结婚的时候答应的好好的,现在弄出逼着你们离婚这一出。”
时父清咳一声,“你也别太难过了,在怎么样也不能伤害自己的身体。”
“对啊!”时母跟着应和,“浅浅你就是太傻了,你听妈妈说,看薄家现在的这个样子逼着你们离婚,你可要坚持的住,这件事可不能松口。”
“我已经决定要离婚了,”时浅淡淡的打断他们的话,抬头看向时父时母,“所以时苑的事我应该帮不上你们的忙。”
“你要离婚?”时母尖声开口,站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时浅,“你是不是傻,这件事为什么要松口,就算离婚也不能便宜了他们!”
“浅浅,你可要想清楚,”时母说完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不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