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李开被戳到软肋,虽用言辞狡辩,可不再似先前那般平静。
“你和胡大小姐的故事确实凄美,我很同情,现在刘意已死,你只要加把劲必定可以再续前缘,况且你们还有个出色的女儿,何必一幅生无可恋的样子。”
李开又惊又恐,如见魔鬼,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
“你!你!……”
或许太过激动引发旧伤,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我…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苏锦笑道“掩耳盗铃,是自欺也,李司马饱读诗书,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我也是个怜香惜玉之人,不想辣手摧花,你身上的秘密既然迟早是我的,何不趁着没有暴露之前换取足够的条件。”
李开默然,面露挣扎之色,一时之间难以作出抉择。
“你以为不说我就没有办法知道?雪衣堡的手段你无法想象,趁自己还有价值赶紧提条件,我能做到的一定满足,若是我问出来,就无法保证不祸及他人。”
李开这种百死余生之人,心性最为坚定,既不会吃软,也不会吃硬,唯有软硬兼施,攻心为上,才有机会啃下这块硬骨头。
果然心有牵挂的男人始终存在破绽,李开心防有所松动。
“我凭什么相信你。”
苏锦一听有门,赶紧趁热打铁道“怎么说也是同僚一场,食言而肥对我没有丝毫好处,杀了你我又能得到些什么?”
这样的保证其实很苍白,可对于绝境中的人会无限放大,甚至会忽略一些重要的细节。
“好!反正我阻止不了你,要问什么尽管问吧,但是你要向我保证不能伤害她们母女,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苏锦脸上的笑意一闪而过,李开近在咫尺却没看到。
“好!我答应你。”
……
紫兰轩。
紫女准备了一桌上等酒席,庆贺胡夫人和弄玉相认,就连一向冷傲的二庄亦赫然在座。
胡夫人可谓悲喜两重天,刚刚失去了爱人,又找回失散多年的女儿,悲喜交加之下神色憔悴,实在无心饮宴之事,可又不好扰恩人兴致,只能默默坐在一旁。
就在说话之时,门户大开,韩非神色落魄的走了进来,后面则是一脸凝重的张良。
紫女见韩非形容狼狈,满面尘土,主动上前帮他整理一番。
“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韩非找个位置大喇喇坐下,接着自斟自饮一大樽。
“哎!李司马被人劫走了。”
向来淡然的卫庄坐不住了,急忙问道“谁干的?”
韩非苦着脸道“上次在司马府劫走兀鹫的人。”
卫庄面色转冷“惊鲵!”
胡夫人和弄玉听说了这个消息也无法淡定了。
“惊鲵是什么人,劫走他的遗体干什么?”
韩非大感头痛,不得不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听得胡夫人和弄玉又是欢喜又是担忧。
喜的是峰回路转,李开竟然还活着,忧的是飞来横祸,不知被哪方势力抓去受苦了。
会不会遭到毒打?
会不会又被杀害?
……
一连串的疑问纷至沓来,差点让胡夫人晕过去,弄玉赶紧将母亲搂在怀中说些宽慰的话。
“母亲放心,对方既然掳走父亲,必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所以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胡夫人泫然欲泣,叹道“他的命可真苦!”
卫庄最是受不了这些婆婆妈妈的情况,赶紧接过了话头。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前脚离开,惊鲵后脚就到,而且思路清晰,目标明确,就好像亲眼看到了我们的整个计划一般。”
张良深表赞同道“不错!良也有此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