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并无真的援助襄武之意?”
田勘想了一想,朝且渠元光招招手,唤他近前,问道:“元光,你怎么看?”
且渠元光赶马近前,心中怒道:“刚才呼我‘君’与‘足下’,转眼就叫老子大名!老子的大名是你个降虏叫的了?罢了,我权且忍一时之气,待至败了阿瓜,打下襄武,攻破定西,我再寻机向燕公告状,必要给你这降虏一个好看!”收起笑容,作沉思之态,说道,“将军,襄武守将唐千里是莘阿瓜的心腹股肱,襄武城又是陇地的前沿,以此二者结合,末将愚见,莘阿瓜此来援救襄武,必是真救无疑,断然不会是‘做个样子’的!”
田勘说道:“那他为何屯兵筑营於二十里外?”
“就像末将方才说的,莘幼著此贼生性奸诈,这说不定就是他的一计!”
田勘问道:“什么计?”
“诱将军去攻,然后他设伏以待!”
田勘挠颔下之须,寻思稍顷,说道:“‘设伏以待’?”
“将军,不可不防啊!”
田勘问道:“如此,则以你之见,元光,我部该如何应对?”
“敢问将军,莘阿瓜率部此来,所为者何?”
田勘说道:“你不是说了么?他是为真救襄武而来。”
且渠元光重新展开笑容,露出“机智”的微笑,被田勘挠须的动作影响,亦摸颔下稀稀疏疏的胡须,说道:“将军,他既是为真救襄武而来,那现在着急的就是他!由此出发,而下的应对之策,末将愚见,上策便莫过於将军也安营扎寨!”
“我也安营扎寨?”
且渠元光转目南边,一双小眼睛,透出深邃的光芒,好像是看透了远在十来里外的莘迩的心,悠悠说道:“莘阿瓜如是沉得住气,那就随他沉气;大王那边日夜攻襄武不止,咱们不妨就走着看看,他能沉多久的气!而他若是终於沉不住气,来攻将军壁垒,那么将军依壁垒而战,他也只能无功!……这样,将军阻击莘阿瓜的任务,不就轻松可以完成了?”
“你这是避战之策。”
且渠元光说道:“将军,这不是避战啊!末将此策,表面看似避战,而实是在逼莘阿瓜进战!同时,避免了将军部攻坚的困难和可能中阿瓜奸计的危险。”
郭黑撇了撇嘴,说道:“说来说去,仍是怯战。”
且渠元光如今眼界高了,懒得与郭黑这等“末流下将”说话,道罢了他的献策,继续与田勘对话,说道:“末将的对策就是这般,将军如能听之,末将敢打包票,必然能胜阿瓜!”
田勘考虑多时,说道:“大王就在我部北边十余里处的襄武城外,时刻等候我捷报的传到,我如用了你的此策,屯兵在此筑营,被大王闻知,会怎么看我?”
“会怎么看……”
田勘说道:“大王一定会认为我怯懦!元光,你此策不能用。”
“……那将军打算?”
田勘说道:“大王所统之我王师主力与我部近在咫尺,我就不信莘阿瓜,他有这个胆子,敢设伏哄我!其部长途跋涉,兵士现在必然劳累,又正筑营,正是我突袭之机!我要打他一打!”
常理而言,田勘的此个决定并不为错。
且渠元光待劝,却无可劝之言可说,末了,说道:“将军,末将愚见,还得是小心为上!”
田勘哪里肯听!
……
十余里外,莘迩军中。
斥候自北而还,急报:“明公,田勘催兵急进,距我军不到十里地了!”
莘迩尚未开口,旁边的李亮喜道:“果如明公所料,田勘自恃秦虏主力在后,又趁我筑营,急於求胜,中明公计矣!”
莘迩伸出手。
从吏知其心意,取出点将卡囊。
莘迩随手摸出一张,其上绘青鹰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