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我军进至新兴城外后,如果唐艾因此撤兵,那是再好不过;若他不撤,咱们就在先驻营,视情况而做进战与否的决定。”
郭黑、呼衍宝对视一眼。
呼衍宝担心地说道“将军,同蹄将军的命令是,令我军速援新兴,解陇兵之围。若按将军此策行之,岂不是与同蹄将军的命令相违么?如果被同蹄将军追责,可该怎么办?”
田勘恨铁不成钢地斥道“朽木不可雕也!”
呼衍宝愕然,说道“将军此话何意?”
田勘说道“你我手底下现在好歹还有七八千善战之卒。有这七八千兵卒在,同蹄梁他就算责备你我,又能怎么责备?至多骂你我一顿罢了。可若是咱们损兵折将,手下没了兵,同蹄梁的责备又会是什么?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么?”
呼衍宝恍然大悟,说道“是、是,是末将想得差了,果然还是将军高明!”
一番计议,确定了这回驰援新兴的进战部署、援救方案。
……
次日一早,雨还在下。
郭黑摸着光头,咕哝说道“这雨看着要停,却还是下个不住,真是讨厌!”
田勘所部兵士,要么是羯兵,要么是胡化的华兵,饮食方面和寻常的华人不同,作战期间,只需冷食即可,兼以新兴离冀县不远,如果需要的话,后续的补给能够很快运到,所以没带什么粮秣辎重,只是每个兵士随身携带了十天的酪浆、胡饼。
就着酪浆,吃过胡饼。
早饭罢了,在田勘的命令下,拔营启程。
继续慢吞吞地往新兴城方向而去。
又行军一天,还是只走了三十里地。
距离新兴城尚有四五十里地。
这天行军之前,田勘和昨天相同,依旧遣派斥候,往去新兴县城方向打探。
一个是打探唐艾攻城的进展,一个是打探前边路上可有伏兵。
直到筑营时,斥候的回报仍都是围城的唐艾所部似乎是未有察觉到他们这支部队的到来,并无迎击的准备;沿途道上也没有见到伏兵。
郭黑、呼衍宝对这个消息挺高兴。
田勘却泛起了疑心,说道“唐艾怎会竟似毫无戒备?”
郭黑问道“将军莫不是怀疑唐艾已知我军来来源,然却故意装作不知?”
田勘谨慎地说道“不排除这种可能!”
呼衍宝不以为然,说道“这里距离新兴县城只有四十多里地了,沿途并无什么山川险隘,唐艾难道还能於半道设伏不成?不管他是不是故作不知,以末将看来,都没有什么关系。”
呼衍宝此话很有道理。
田勘想了一想,也就不再多说。
行军的速度再慢,最多再走一天多,也就能到达新兴县城了,郭黑问道“将军,同蹄将军叫我军先把失陷的坞堡夺回,据今天的最新军报,渭水南的坞堡现下是尽数丢失,这个坞堡,我军怎么打?什么时候打?”
田勘说道“且等我军到至新兴城外,筑好营垒之后,再做谋议不迟!”
郭黑、呼衍宝领命应是。
此地离新兴城已经很近,唐艾越是无有动静,田勘越觉得不踏实。
当天晚上,田勘命令骑兵夜宿营垒的外围,令华兵和羯兵步卒休息於营垒的中间,以作唐艾可能会遣兵夜袭的防备。
却是白白戒备了一夜。
这天晚上,并没有等来敌人来袭,但天微亮时分,从冀县方向来了数骑。
……
郭黑领着这数骑,着急忙慌地赶到田勘住帐,求见於他。
“大早上的干什么!”田勘的呵斥从帐内传出。
郭黑说道“将军,同蹄将军的军令到了!”
帐中安静片刻,田勘掀开帐幕,从内出来。那数骑皆盘辫脑后,都是氐人。田勘认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