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硬是被母亲拖垮了,父亲在家任劳任怨,母亲要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母亲自从父亲去世,都还没做过饭,母亲一直到年老当了奶奶都不会下厨。
春花不由得想到父亲捂着胸口,在空旷的家里传来父亲的咳嗽声,母亲在一旁喊道“就做了一点事,怎么如此不中用,只会咳嗽,家里没钱,不能带你去医院。赶紧去将衣服洗了晒了,地里还离不开人。”
春花小时候就和姐姐梨花妹妹迎花商量过,一起劝自己的母亲带父亲去医院看病。母亲将钱藏在被子里,或者是塞满杂物的老式黑色柜子里。但是母亲死活都不同意,整个人赖在地上,撒着坡,打着滚,一边哭一边骂“你们这几个吃里扒外的丫头就是盯着我的钱,我都说了没钱,家里没钱,你们还不信,你们就是先要我的命,干脆拿把刀把我杀了,家里的破铁你们都拿去卖了还钱。”
三姐妹没有办法,看着父亲有几次被母亲命令做劳务晕厥过去,咳嗽出来的痰不再是以往青色,而是带着红色的血丝。
三姐妹眼睁睁看着父亲的身体每况愈下,母亲藏在棉絮下面的钱不见了,在家大哭大闹,非要说是父亲偷了他的钱。母亲和父亲睡在一个房间。父亲没有理会母亲,三姐妹也知道以父亲老实巴交的性格不会偷母亲的钱。
母亲在家又是大闹一通,总是看父亲不顺眼,磋磨父亲,直到母亲在自己的红色外套的里层荷包里找到钱,想起自己忘了取出来,这场闹剧才肯罢休,父亲的警报才能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