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妃头疼得厉害,卧病不起。”
楚醉云噗嗤一声笑,“没白抬举你。”转身往里走去,“只可惜了我一碗汤。”
出了院门,袭人扶着墙角又吐了半天。
忍着天旋地转来到颖王寝房,只见颖王鼻青脸肿的卧在床上,狼狈不已。
饶是如此,他依旧那么俊朗温润。
有一瞬间的冲动,袭人想把方才看到的一切告诉他,话到嘴边,想到家人,又咽了回去。
“水!水~”
颖王突然翻身喊道。
袭人稳了稳心绪才上前倒了一碗严严的浓茶递到颖王唇边。
颖王沾到水,像个饥饿的婴儿吮吸到母亲的汝房似的,大口喝个不住。
喝完水没一会,又道,“净桶……”
袭人将净桶端过来,本以为他是要吐,不料他是要小解,但见他手脚麻木,无法自理,只得红着脸替他宽了衣带。
颖王小解完,直接将外衣全都扒了,“热……”
就这么光溜溜的躺在床上。
袭人怕他冻到哪里,又帮他盖被。
正扯着被角,身体却一把被拖进颖王怀中,“碧云妹妹,你好香……”
袭人急忙挣脱,“王爷,我是袭人,碧偏妃已经亡故……”
颖王突的睁开眼,目眦欲裂,“胡说什么!”
下一秒,她的衣服已经被扯烂,“碧云妹妹,我昨晚梦到你了,你叫我赔你孩子,我现在就赔你。”
一提到孩子,袭人顿时又像被点中死穴,不顾一切的挣扎,“王爷,我不是碧偏妃!”
醉酒的人哪里还有什么意识,她的反抗反而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
自打楚碧云出事,饶是南宫丞一直安慰白晚舟她也是孕妇,自己的身体更重要,况且楚碧云拖得时间太长,就算她去了,也未见得就能救下来,可白晚舟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就像害了一场大病,内心充满了自责和悲痛,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做前世最后被捅死的噩梦。
如此紧张的心情,导致她开始频繁宫缩,肚子一阵阵发紧难受,连白翀太医来给她请平安脉都大吃一惊,“王妃,您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白晚舟苍白着脸摇头,“没有。”
白翀皱眉,“您的胎象很稳,极有可能会早产。”
一旁的南宫丞吓得一个激灵,“可有解法?”
白翀摇头,“只能细细养着了,微臣等会给王妃开个保胎的方子,每日三餐前服用,直到生产不可断,每隔七天,微臣再给王妃做一次艾灸,只望胎儿在腹中待得越久越好,最起码要撑到八个月,否则就会有危险。”
南宫丞再担心,毕竟不通医理,只能由白翀安排。
当天白翀就给白晚舟做了一次艾灸,服下安胎药后,肚子里的两个躁郁的小家伙总算安静下来,白晚舟也难得好好睡了一觉。
一直睡到下午将醒未醒之时,被门口传来的吵闹声惊醒。
“楠儿,什么事?”
守在一旁的楠儿连忙道,“是林小姐,阿絮已经出去了,跟她说您在歇息,让她晚些再来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