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在下未曾见过云兄出手,亦不知云兄有着何种手段。但雷劫之事,就已经足够说明许多。”
宋彦斌轻轻摇头,却在眼神中颇有些别样深意,继续开口笑道
“据在下所知,那犬氏部族出身的麟子犬肆在筑成命桥时,也就只有区区九道雷劫罢了,较之云兄,可是差了足足一倍之多!”
闻言之后,云泽不留痕迹挑起眉头,却又很快便就重新放松,未曾开口说话,只是故作姿态露出沉思之色,等待下文。
而在片刻后,宋彦斌也似是觉得时机已到,面上笑意忽然收敛些许,颇有些唐突却也不算唐突地上前两步,俯下身形凑到近前,在云泽面前别有深意低声问道
“云兄如今所修的灵决古经,是否能与姬家相比?”
云泽故作迟疑,随后轻轻摇头。
眼见于此,宋彦斌面上方才收敛的笑意就重新变得更浓许多。
“云兄,又是否想要在接下来的院内月比上,凭着自己的本事,更加稳妥地守住云兄在第八班的席位,将那天赋分明不如你,却偏偏更高的犬肆踩在脚下?”
云泽再次迟疑,较之先前要更久一些,随后继续点头。
也似是自以为所有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宋彦斌轻轻点头,随后便就重新站直身体,回头看了一眼,眼神示意,让那位西北陆家的掌上明珠走上前来,将一直隐匿不显的一身气机完全显化。
命桥境,而且格外雄厚,亦无虚浮之象,便是较之筑成了阴阳命桥,结结实实挨了一顿天打雷劈的云泽,也就只差一线。
云泽面露惊愕之色,并非做作。
对于这般反应着实满意的宋彦斌挥一挥手,方才不过三品练气士,却让那已经筑成命桥的陆织锦格外听话,立刻收敛了一身气机,重新归于沉寂,无论如何都难以看透。
“只短短两日。”
宋彦斌忽然打了个哑谜,但其中深意却是显而易见。
“今日已是九月末,距离十月初的院内月比还有五天时间,云兄也就还有三天时间可以慢慢考虑。但有句丑话,在下还是要说在前面。”
宋彦斌忽然一顿,等待云泽转头看来时,方才继续开口道
“我姬家之所以会付出极大代价广邀天下年轻俊杰加入府中,实则是为应对日后天道崩毁之事,一则是因不忍见到生灵涂炭,二则是为求得一脉共存。大道五十,天衍四九,生机一线,而我姬家如此做法,便是为了能够拥有更大把握可以为此一脉赢得生机,既要庇护姬家,也要庇护年轻俊杰。但姬家底蕴终归有限,就只能秉承择优劣汰和先来后到两个原则,如此虽是有些残忍,却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而那所谓的年轻俊杰,云兄算一个,犬肆,也算一个。”
说着,宋彦斌忽然摇头一叹,眉关紧皱,似是极其为难,许久之后才终于满脸复杂开口道
“可云兄与犬肆毕竟恩怨极深,倘若在下将你二人一同收入姬家府中,说不得日后就会闹出许多纠葛,而一旦牵扯起来,只怕就连在下也要被牵连其中,就万万不敢将你二人一同收入姬家府中。”
言至此间,宋彦斌忽然一顿,目光直视云泽,缓缓言道
“如此一来,在下也就只能秉承另一原则,先来,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