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先是招惹云兄,后又招惹景博文,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整日纠缠青莲圣女青雨棠不肯罢休。若非那青雨棠碍于颜面,只能婉言推辞,不肯出手,否则等不到十月初的院内月比,也不必景博文出手,犬肆这厮就得命丧黄泉。如此一个实实在在的惹祸精,便是入了姬家府门,也未必就能安分守己。谁想要谁就要吧,我可不愿有事没事就要给人擦屁股,更何况说不准就会惹到大人物,届时,便是我这姬家麟子的陪读书童,也断然会被牵连其中,就算是有麟子能够保我,丢不了性命是不假,却也免不了会受一番皮肉之苦。不值当。”
头回听说宋彦斌真正身份的陆织锦眼眸当即一亮,却是未曾多言,只一改往日性情,更加靠近几分,伸手揽住宋彦斌一条手臂,酥胸轻靠,柔软厮磨。
如今时间还早,街上无人,宋彦斌察觉这些,当即一笑,抽出手臂将陆织锦揽在怀中,享受着这位出身西北之地却也着实是个温香软玉的娇俏美人儿,洒然大笑一声,回身走向酒楼。
回到学院时,天色已经大亮,云泽没想回去弟子房,一来是空间太小,施展不开,二来则是此间正是众多学员刚刚起床,弟子房所在悬空台上太过嘈杂混乱,不得安宁。如此想过之后,云泽遥遥望着弟子房所在悬空台上已经逐渐可以见到有人出现,深深一叹便罢,转身直奔卷云台。
时到如今还会再来卷云台的,除了云泽自己之外,也就只有青雨棠。
迈上最后一级台阶,云泽特意抬头看了眼卷云台上几座盘龙立柱上方,未曾见到那青莲圣女青雨棠的身影,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多多少少有些难以言述的莫名失望。
在他而言,真正能够算得上是亲近的,可以彻底相信的,也就只有寥寥几人,席秋阳、老道人,与仙宴阁后院的少女修士青竹,而姜北、顾绯衣、景博文与陈子南这些,就只能勉强算是半个。
至于青雨棠
云泽对她的心情着实有些复杂。
相较甚浅,却又格外知心,大抵有些交浅言深的意味在其中。
云泽轻轻一叹,依着往日里的习惯在卷云台上练拳,直到弟子房所在悬空台上彻底清静下来,方才回去取了那柄寒光映月刀,却又回到卷云台上,在此间练刀。
云泽也曾询问云开,是否有必要让他也在此间演练一番,毕竟相对而言,云开更擅拳脚功夫,却又终日躲在他的身体里面,极少出现,云泽也怕云开会对身体掌控逐渐生疏,一旦日后有所需求,反而还得重新适应,浪费时间不说,也极有可能会出现意外。
但云开却是拒绝了云泽的这番好意,言说已经习惯了假想对敌,无需演练,也足够保持对身体的掌握感,方才会让云泽放下心来。
一个上午的时间,匆匆而过。
云泽气息虚浮的情况已经好转许多,大抵能够赶在十月初的院内月比之前彻底稳固。而在午膳过后,云泽就又重新回到卷云台,未曾演练武功技法与刀法,反而是盘坐下来,推演气府中那篇灵决古经中已经出现过的疗伤秘法,只盼着能够敢在十月初的院内月比之前将其找寻出来,领悟通透,就更多了几分在院内月比时彻底踩死犬肆的把握。
但经文毕竟讲解大道,言深意深,晦涩难通,哪怕相较而言更加悟性非凡的云开,也着实找不出那件疗伤秘法究竟藏在经文何处。也正因此,这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终归还是彻底浪费。
而在云泽终于放弃入定,睁眼醒来时,卷云台下,已经传来细微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