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前,神情鄙夷。
“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闻言之后,那粗野莽夫也似是备受打击,一边哭得更大声了一些,一边抽抽噎噎断断续续说明了情况。
原来这粗野莽夫本是南边某座山上跟着结拜大哥,一起靠着打劫过路行脚商人为生的山贼强盗,只是苦于两人修为境界实在低微不堪,又没有什么趁手的兵器,并不曾修行任何拳脚功夫搏杀术,便远远比不了比不了那些行脚商人花费重金雇佣在身边的行商护卫。但倘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毕竟身为山贼强盗,过的就是刀口铁血的生活,只要有胆子与人比凶斗狠,就总能遇见一些胆气懦弱的行商护卫,会因为担心自己的身家性命,就丢下雇主不管不顾,而一旦如此,那些只靠行商为生的商人,也就自然而然成了待宰的羔羊。
只可惜,无论是眼前这粗野莽夫模样的汉子,又或是他那所谓的结拜大哥,都是些胆怯懦弱不敢真正出手杀人的怯懦之辈,便除了靠着模样凶神恶煞,能够震慑住很多投靠在寨子里的小弟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任何长处。
而也正是因此,便自从寨子建立到现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以来,这所谓以打家劫舍为生的一伙强盗,都只能靠着寨子里自己开垦出来的田地才勉强可以吃饱饭。而粗野莽夫也原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也就只能这样了,却不曾想,自家山头竟会忽然遭受恶气侵蚀,一整个寨子里上百口人,都因为抵抗不住恶气侵蚀,就平白丢了身家性命,而他自己则是因为修为境界在所有人中位居首位,不仅仅是开辟了气府,还在前段时间已经花费了寨子里的全部家当,购买了筑命桥所需的一些天材地宝,成功破镜,才终于勉强抗住了恶气侵蚀,留了一条命在,成为了整个寨子里上百口人之中,唯一一个苟且存活下来的强盗。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眼前这位粗野莽夫模样的汉子,却有个相当文雅的名字。
姓许名穗安。
既是岁岁平安,也是谷穗平安。
难怪只能靠着寨子里的一亩三分地为生,也难怪能有机会活下来,只能说是名字取得相当不错,给自己留下了一线生机。
云泽有些无言以对。
只是这名为许穗安的粗野莽夫,一直哭哭啼啼,越说越是觉得伤心难过,哭声也就越发变得凄凄艾艾。便在说到最后的时候,真可谓是“梨花带雨”,令人作呕。
“行了,别哭了!”
云泽被许穗安的哭声吵得心烦,忽然重重喝了一声,吓得那粗野莽夫模样的许穗安,呜呜咽咽的声音当即一顿。
却在随后,这粗野莽夫忽然嘴角一咧,哭得更加大声了起来。
只差没再补上一句“你凶我”。
是真他娘的恶心!
云泽激灵灵一个寒颤,忍不住扯起嘴角,扭脸看向那身为“罪魁祸首”的负剑少年,可后者却是当即扭过头去,对于云泽的眼神视而不见,沉默着回到那虽然听不懂本土雅言,但却同样神情古怪的海外姑娘身边,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但云泽却也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对付这种人。
便在苦思冥想了许久之后,就索性直接起身,回到了顾绯衣几人面前,将这名为许穗安的粗野莽汉弃之不顾。
“先前时候,我已经看过了对面那座山另一边的景象,虽然有些奇怪,但至少在表面看起来,恶气蔓延的范围应该是以那条血河为界限,最多不会越过一面山的距离。”
一边说着,云泽一边转身指向西方。
“那条血河,包括那些恶气源头所在的古代妖城,都是在东边,所以咱们如果想要越过这个范围,从西边走的话,绕路最短。所幸那条血河以及恶气覆盖的范围不是非常大,只需要两三日时间,就能完全绕过去。但出于稳妥起见,咱们最好还是多绕两座山,就只半天的路程而已。毕竟蒂娜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