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宣称从此更名大乘圣地之日的第二天,大乘圣地便就立时大开山门,对外纳新,此间人言,亦如云泽所料一般,是意图出家为僧拜入大乘圣地之人,犹如过江之鲫一般,数不胜数,便哪怕时至今日,也依然会有不少人不远万里前往大乘圣地,想要拜入其中。
言谈种种,好似那些高谈论阔之人,亲眼所见一般。
云泽与穆红妆安静吃菜,默不作声。
而除此之外的第二件事,就与云泽有关。
半部《道经》,半部天书,成仙之法,仙域所在...
种种猜测,夹杂着有关于云泽的种种过往之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计其数,甚至越演越烈,越发夸大,以至于如今已有人言之,那云温书的遗子云泽,乃是一个青面獠牙的凶恶之辈,虽然年纪不大,但却已经做尽了欺男霸女、祸害无辜之事,乃是罪不容诛的魔道罪人,理应人人得而诛之。
此类言语,甫一有人说出,便就立刻有人开口附和。
甚至有人言之凿凿,一只脚踩在条凳上,拍着胸脯一边保证自己所说为真,一边罗列出了云泽曾经做过的许多恶事。只是这人显然已经有些喝高了,说到最后,就连同姜北、景博文、怀有俊,以及何伟、丁启茂之类,都难以幸免,被其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可以随意编排,也引来了大多数人的关注。
只是因为姜北、景博文两人,出身来头极大的缘故,就在这人说罢了其他几人之后,忽然提及他们之时,整座大堂,就忽然安静了下来,似乎是对此心存畏惧,便各自低头吃菜喝酒,小声谈话说起其他,也让那口无遮拦之人,忽然就变得冷静了许多。但在短短片刻之后,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大堂,就重新变得惹恼了起来,并且话题也重新回到了云泽身上,就让方才那位口无遮拦的醉汉,重新提起了兴致,吵吵嚷嚷着自己有着独特的渠道,知道得更多,便将云泽曾经祸害过谁家的黄花闺女与美艳妇人,斩断了哪些无辜之人的手脚,都是说得跟个真事一样,包括那些黄花闺女与美艳妇人,或是无辜之人的样貌如何,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都能描述得清清楚楚,好像只要循着这些消息找过去,就一定能够找到本人一样。
让云泽好一阵脸黑如炭。
穆红妆夹了一筷子鲑鱼肉塞进嘴里,满脸笑意瞥了眼那不知死活的醉汉,压低了声音打趣道:
“被你祸害过的黄花闺女,还真是相当不少呐,甚至就连那些风韵犹存的妇人都不肯放过。母女花?滋味儿应该不错吧?”
云泽当即翻了个白眼。
穆红妆又听了片刻,面上笑意更浓,仰头喝下一杯酒,像是听书一般望着那还在不断信口雌黄的醉汉,听其兴致来了之后开始咬文嚼字,满口胡言乱语,好像亲眼见到了云泽如何对付那些黄花闺女与美艳妇人一般,让在场的许多女子都忍不住羞红了脸,却也博得了相当多人的叫好声。
穆红妆听得有滋有味儿,忽然想到了什么,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云泽,满脸笑意小声开口道:
“这人嘴上的功夫不差啊,听听,简直那什么,绘声绘色!听得我脑袋里面都有画面了!但也好在只是风韵犹存的妇人,不是什么牙都没剩几颗的老太婆,倘若这人忽然来了一个三世同床,啧啧啧...”
云泽一口酒方才喝入口中,险些直接喷出来。
便在好不容易咽了下去之后,狠狠瞪了穆红妆一眼,杯子一撂,拾起筷子,就夹了一块鲑鱼肉塞进嘴里,嚼得格外用力。却到咽下之后,也似是依然觉得不解气,便黑着脸道:
“我不好亲自动手,你去,将那人的嘴巴给撕烂!”
穆红妆眉头一挑。
“别啊,我可还没听够呢。更何况人家也没怎么委屈你吧?又是黄花闺女又是美艳妇人,这不刚还夸你直接给人折腾了一天一宿呢,虽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