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的明心沉香木一般无二,忍不住啧啧轻叹一声,好奇问了具体的价钱,才知这里的姑娘和厢房,哪怕只是最寻常的,过一夜的价格也要百金起步,淸倌儿怜人的价格便宜些,毕竟只是唱曲儿罢了,但最贵的也得小几百金。而若换做这里的花魁,与这间厢房,全部加起来,过一夜就要两枚灵光玉钱,这还不会包括吃食酒水在内,若要全部算上,都是最高档的,那灵光玉钱就还要再加一枚。
寻常凡夫俗子的寻乐之处,都常常被人叫做销金窟,这山上修士的,就更加流金淌银,果然不是随便说说。
云泽这边方才叹罢,厢房房门便再次被人推开,最先走进来的,当然是公山复口中昵称的鸨儿,换了身崭新的窘迫衣裳,手里还不忘端了一碟煮熟剁碎的肉泥,进门之后,先将肉泥搁在靠窗的一张案几上,而后方才挨着公山复款款落座,烟视媚行,一举一动都是风姿绰约。
公山复肩上的鵟鸟,长唳一声,双翅连连扑展。
“去吧去吧。”
公山复无奈,伸手摸了摸那只熊俊鵟鸟,任其身形一纵,在宽阔的厢房之中飞了一圈,最终落在那张案几上,收翅叨食。
其他随同而来淸倌儿怜人,也已经到了高约一尺的台上,琵琶琴筝竹箫玉笛,一应俱全,先是唱了一些清淡素雅的曲子,都是诗词之类,之后便是《青狐媚》,《乐鸳鸯》,《春波漾》之类的荤曲儿,也是公山复最大的喜好,哪怕这些淸倌儿怜人寻常不会与人唱这些,却到了公山复这里,哪怕不愿唱,也得先行考虑一番自己那颗项上头颅,是否能够经得住这位多宝先生,散财童子的打杀,再说要不要唱的事。
席间推杯换盏,谈天说地,除了最开始的时候说的还是一些正经话,大多都是云泽与公山复一问一答,顺带着多说一些能够牵扯到的事儿,赵大娘偶尔也会插嘴两句,一边吃着这些价值不菲,对于修行也有一定裨益的吃食,一边频频举杯。
菜是好菜,酒是好酒,公山复也是个敞亮坦诚的,不是不会藏藏掖掖,说话间七拐八绕,而是不愿,也是懒得,与之相交相谈,便也算是格外轻松,反而赵大娘,看似同样坦诚,却往往话里话外暗藏玄机,还不到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别有目的,但也没差许多。
做生意的,大多如此。
云泽也是同类中人,便也算应付得妥当。
到后来,淸倌儿怜人换了荤曲儿,这凝香馆的老鸨便就跟着遭了秧,也是这位来自城南公山家的大少爷偏爱这一口,身为老鸨的美妇,本不该再接客,却又捱不住公山复是个不讲道理的,便只能任其施为,将早年间的本事全都施展出来,想要尽快将公山复灌醉。
却到末了,还是灵光玉钱的本事大,只额外多给了两枚,那身为老鸨的美妇人,便先将自己灌了个七荤八素,酒意正浓时,更是直接坐在了公山复怀里,罗裳半解,任凭施为。也恰好淸倌儿怜人们唱了一首《十八、摸》,便更加火上浇油,也让那位初夏姑娘看得一阵面红耳赤,只能低着头捏紧了衣角,看不到,也听不到,以至于便连赵大娘暗中的频频示意要给云泽敬酒,都一并忽略过去。
也便还没吃饱喝足,公山复实在按捺不住,又拿了两枚灵光玉钱塞在老鸨怀里,而后告罪一声,席间就直接少了两人。
只是公山复酒量不差,还没醉得不分四六,也没忘记赵大娘有意要将初夏送到这位云兄弟怀里,便干脆怀抱美娇娘,起身去了隔壁厢房的卧房,而将往日里睡得最习惯的这间卧房让了出来,想要成人之美,也好日后再去十方楼,可以借机讨价还价。
云泽没有理会,只是公山复走后,便忍不住一阵啧啧惊叹。
方才不到一个时辰,这位公山少爷,就已经花出了等同于自己身上仅剩钱财近两倍的钱。
也亏得城南公山家是个家大业大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