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府之中也或随身携带一把油纸伞,实在不行,就哪怕淋雨也罢,都要强过外放气机的做法。
尤其如同云泽这般早已不知是被多少人暗中盯上的。
趁人病,要人命的道理,谁不知道?
也亏得尉迟夫人当初说起老秀才是为云泽与穆红妆一路走来的护道人时,顺嘴提到过这件事,也是打从那时开始,云泽与穆红妆方才知晓,原来下雨天最好不要外放气机以避雨,也才终于知道自己两人竟然做过这么多蠢事。
包括当时同在席间的公山复,同样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因而今日出门,云泽与公山复两人便率先去了一趟十方楼,各自买了两把油纸伞放在气府,以备不时之需。
而后方才转向别处。
其实公山复原本是想去趟凝香馆的,只可惜,被公山族主严令要求不许再去,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先是去了趟赌坊,待到中午,吃罢了午膳之后,就去了趟茶楼,正是早先那处因为云泽出手不留情面,就被倒飞而出的殷家杀手撞烂了墙壁的茶楼。茶楼本身已经被凭空削去了好几层,正在重建当中,却也依然坚持开门营业。云泽与公山复原本是要去趟黑市瞧一瞧有没有什么好物件,途径此间,瞧见了那位还算面熟的高瘦掌柜正在揽客,忽然想到了什么的公山复,立刻破天荒地睁“开”了眼睛,善做主张更改行程,直接拉着云泽走了进去,直到入夜,云泽独自呆在其中一间厢房中已经练过了几十遍拳法,又将一壶茶叶喝到彻底没了滋味儿的时候,终于心满意足的公山复,这才终于敲响房门,与云泽一道离去。
至于那赶在未时过半,才“恰好”跑来喝茶的凝香馆老鸨,则是依然留在隔壁厢房中昏睡不醒,身边还摆着整整十枚灵光玉钱。
黑市之行,也便拖延到现在。
穿行人群,公山复以拇指食指不断打开合起手中折扇,终于一改之前那副病怏怏的模样,春风得意,满面红光。
云泽双手揣袖,目光扫过小巷街道路边一位土夫子面前摆放的许多物件,没有瞧见什么心仪的好东西,回头看到公山复这般模样,甚至还有心情哼唱小曲儿,忍不住开口笑道:
“春华秋实其实也挺不错的,怎么你就偏偏喜欢那不知跟多少人睡过觉的凝香馆老鸨,不喜欢她们两个?”
公山复哼唱小曲儿的声音一顿,啪的一声将折扇打开,在胸前扇了两下,满脸得意道:
“春华秋实当然不差,但她们两个的本事,我可是天天体会,就那么些花样,哪有凝香馆的鸨儿的本领多?更何况俗话说得好,家花没有野花香,春华秋实的两张脸,两幅身子,看都看腻了,总得换一换,缓一缓嘛!”
云泽恍然。
“所以说,倒也不是非得那位凝香馆的老鸨不可?”
公山复理所当然合起扇子,轻轻摇了摇。
“非也,就像春华秋实与凝香馆的鸨儿站在一起让我随便选,兄弟我哪怕已经许久都不曾动过女人,也肯定要选凝香馆的鸨儿才行。当然不是说春华秋实脸蛋儿不够好,身段不够好,毕竟凝香馆的鸨儿你也见过许多回了,无论身段还是脸蛋儿,哪有春华秋实她们两个好看?最重要的还是花样得多!”
云泽哑然,有些不明就里。
公山复呵呵笑道:
“云兄弟不是此道中人,所以听不明白,不懂得哪个更好也是再正常不过。无妨,若是有朝一日想通了,兄弟我自当为你物色一个极好的!”
云泽立刻摇头,拒绝了公山复的这番美意。
后者轻轻咂嘴,似乎是觉得有些可惜。
恰好云泽眼角瞥见前方不远处一位土夫子的面前,摆了一样看似有点儿意思的物件,像是一小袋种子,也不知这位土夫子究竟是从哪座墓里翻来的,便凑上前去,蹲在地摊跟前张嘴询问。如那土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