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巨石投入湖中,掀起惊涛骇浪的同时,水面下方,更是暗流汹涌。学府老生虽是于仓促之间挥拳猛砸,却也依然无法力敌,被这一剑砸得手腕折断,径直倒飞出去,任凭高台宽阔,也依然无奈落下地面。
尚且不足半盏茶时间。
高台背面,一众老生神情各异,有人神情寡淡,昏昏欲睡;有人百无聊赖,目光审视高台另一边的诸多学员,满脸不屑,但更多人还是面露凝重之色,显然已经察觉到项威击败这位学府老生,最多也就只是动用七八分实力,距离全力施为,仍旧有着不短的距离。却也有人自恃战力极高,便唇角含笑,眼神火热,目光逼视着高台上茕茕孑立的项威,战意高昂。
倘若不是学府已经立下规矩,此间拦路,一为优中择优,剔除那些只靠运气才能走到最后的学员,二为敲打这些新生学员的心性心境,却不可将其完全打垮,那些天性好战的极个别人,恐怕此间就已再度上台,继续拦路。
项威收剑入鞘,独自立于高台之上,转身望向高台侧面的云泽,颔首示意。
不少人随之注意到了云泽的存在,包括那些老生在内,议论纷纷。
而项威却是已经转身走向那条崎岖山路,独自穿行于一众老生之间,对于身旁极个别人的约战之言,置若罔闻,很快便就来到青雨棠几人身旁,解下背后的大剑镇狱,横陈膝上,而后便就盘腿坐下,闭目养神。
云泽并不在意周遭那些看向自己的目光,只转而望向身旁那位愁眉不展的钟氏麟女。
“没把握?”
后者闻言一滞,旋即苦笑点头。
“北中学府安排了这场捉对厮杀,目的何在,其实已经不言而喻,想必云公子也已经有所猜测,也就根本没有什么另辟蹊径的可能。而奴家又非什么修炼奇才,能有今日这般修为境界,也是完全依靠灵株宝药才能堆砌而成,家兄又是格外护短,所以自从修行以来,奴家便从未有过与人大打出手的经历...”
钟婉游抿了抿唇瓣,目光望向那些已经蠢蠢欲动正待下一场的学府老生,无奈一叹。
“自家事,当然还是自己最清楚,说得直白难听一些,奴家就是个银样蜡枪头的药罐子,虽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却也没差太多。却不曾想,往年都是跋山涉水,无论运气好坏与否,只需走到山门即可,而今年却偏偏多了这么一群想要敲打咱们的拦路虎。仅凭奴家这些微末道行,如何还能不被敲打,又如何才能过去这一关?”
云泽咂舌一声,目光望向跃上高台上的那人,胸膛深深起伏一次,揣袖双手随之抬起落下。
“说实话,我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钟婉游眼神凄凄,愁眉不展深思苦想了许久,仍是无奈不已,而后抬头望向还在山路上等她的钟乞游,缓缓摇头。
后者见状,当即咬牙切齿,一身气机也便不受控制激荡起来,汹涌勃发,掀起一阵澎湃风暴,漫卷而出,将下方刚刚起身有意做那拦路虎的一位老生吹得身形一晃,险些就要因为一时不查,失足摔落下去,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立刻扭头怒目圆睁,这才瞧见竟是方才那个不足十回合就将学府老生踹下擂台的高大汉子,当即脖颈一缩,偃旗息鼓。
他与被那高大汉子一脚踹下擂台的老生,半斤八两,伯仲之间。
可台上那位新生学员却是双眼一亮,立刻义正言辞选中了此人。
这位老生当即一愣,忽然瞧见台上那个新生学员洋洋得意的表情,立刻脸色一沉,纵身一跃而起,落在高台的一瞬间,一身雄浑气机立刻汹涌而出,双臂一展,双手十指展开,啪的一声握在一起,左右手各自竖起两根手指并拢于口鼻之前,只短短瞬间,这位老生脚下便就立刻浮现一道格外繁复的灵纹阵法,未曾以精血辅助,却也依然稳稳成型,随之卷起一阵大雾翻卷而出,立刻将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