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将其斩于此间,也不会留有任何后患,反而能够打响名声,以便下一笔生意可以赚得再多一些。
白丝合拢压下,已经彻底瞧不见那个名为唐醴的土夫子身影。
法真道人冷笑连连,一身元炁汹涌灌入手中缚龙尘中,只留些许,用来当作后手退路。
缚龙尘熠熠生辉,白丝密密层层,汹涌如瀑。
但在其中,忽有一点金色绽放,最初时方才不过一点微不可查的星芒罢了,却在下一瞬间,猛然涌向四面八方,所过之处,饶是缚龙尘这般品质极高的中品法宝,也根本承受不住,寸寸成灰。
法真道人愣了一下,立刻神色大变,顾不得心疼缚龙尘损坏,就要施展遁法,远行于千里之外。
唐醴身形极为突兀地出现在法真道人身后,一只手压在他的肩膀上,微微加重力道,按得法真道人轰然下沉,双膝没入土路之中。
这牛鼻子老道怒喝一声,憋得满脸涨红,想要顶开那只重达千钧的手掌,但唐醴却是游刃有余,只再一案,就压得法真道人一屁股坐了下去,并且一身元炁竟是沉入气府之中,无论如何调动,也都无法腾空溢出,好像气府“门口”有着一座巨大顽石,将大门堵住,连同命桥上仅剩不多的元炁,也随之莫名其妙絮乱流转。
法真道人惊得肝胆欲裂。
同等境界,差距也能如此之大?
“你到底是谁?!”
唐醴面上笑意更甚,轻声开口道:
“既是剑修,也是土夫子,专门挖人祖坟的那种。”
出乎意料的,唐醴这次开口,嗓音竟是要比之前年轻许多。
法真道人扭头看向这位“中年男子”,喉结上下一滚,咽了口唾沫,发出咕咚一声。
“真的?”
唐醴笑着点头。
“真的。”
法真道人忽然悔青了肠子。
既是剑修,也是土夫子,却并非没有跟脚的野修散修,也便是说,哪怕那位出了整整四千枚灵光玉钱要买此人项上头颅的雇主,也根本不曾知晓,这人竟是有着一定的来历。
野修散修这种无根浮萍,手段本事多寡与否,厉不厉害,全靠运气。
运气好了,得到一部还算不错的灵决古经,奠定基础,才能越走越远,法真道人便是其中之一,虽然灵决古经有所残缺,但也有着一定的来历,修行起来事半功倍,也正因此,才有了后来的缚龙尘,以及如今相对其他野修散修而言富庶许多的生活。
却没想到,今儿个竟是踢到了铁板。
或许已经不仅仅是块儿铁板,而是铁砖。
这根本不是中年男子的“中年男子”,哪怕来历不算很大,但也绝对不小,否则断无可能同等境界之下,如此轻易便将他这野修散修一手镇压。
姓唐?
这世上哪有什么姓唐的厉害家族?品秩最高的一个,也才三流罢了。
法真道人心思电转,忽然记起百余年前,南城北域似乎有过一个姓唐的家族忽然崛起,只用短短不到百年时间,就从二流居中之列,一跃步入一流之中,但却没过多久,就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而也正是那个时候,南城皇朝出现。
法真道人又吞一口唾沫,颤声问道:
“你是,南城北域那个唐家的,遗子?”
唐醴面上笑意忽然收敛起来,眼神冰寒。
法真道人脸色一白,弯曲陷入泥土之中的双膝陡然传来一阵碎裂之声,疼得法真道人满头大汗,却也只能死死咬紧了牙关,没敢叫出声来。
血迹渗透,很快就在法真道人的膝盖落地处形成两座小小的“水洼”。
唐醴语气森然。
“原本我还想留你一命,让你回去告诉那个名叫仲秋的,三十多年前的那场血海深仇,我会一点儿一点儿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