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画出来的这些姿势去做,从最开始的磕磕绊绊,到逐渐熟悉,再到烂熟于心,这是一个必须经历的过程。”
言罢,云泽便将手中那本《武道正经》还给小丫头,自行退后几步,按照拳谱上绘画的拳法先行演练了一遍。
小丫头看得格外认真,眼眸当中异彩连连。
但在山顶的老人姒庸却是黑着一张脸。
“简直...误人子弟!”
老人姒庸胸膛深深起伏,压下了暴躁情绪,一步跨出,来到正在“手舞足蹈”的云泽身后,直接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将猝不及防的云泽直接踹飞出去,从目瞪口呆的小丫头上方一掠而过,最终狠狠摔在地面上,吃了一嘴泥土。
老人姒庸冷哼一声,瞪了一眼翻身而起的云泽。
“大胡子一辈子的心血让你练成这幅模样,这也得亏是我瞧见了,真要换成大胡子在这儿,绝对能一刀劈了你!”
云泽嘴角一抽,不甘示弱回瞪一眼,最终还是老老实实沉着脸盘腿坐在一旁。
老人从小丫头手里拿过那本《武道正经》,随意翻看了片刻,眉关微蹙,然后合起书本,静心瞑目以心算之法暗自推演了几遍,随后睁开双眼,站在云泽之前的位置上,分脚而立,沉腰落胯,做了个起手式,不忘再瞪一眼云泽。
“好好看着!”
然后目光转向因为紧张站得笔直的小丫头,神色忽然变得和蔼了许多。
“丫头,你也好好看着,这一遍爷爷先给你瞧瞧这部拳法的部分真意,差不多能有五六分左右,毕竟时间还是有些仓促了,就先凑合着用,学个形似,之后再自行揣度,以求神似。”
言罢,老人神情严肃,踏步出拳,一口气便将整套拳法演练了一遍,其实统共也就只有六步六拳,只是为了照顾如今还未正式踏上修行之路的小丫头,所以老人并未动用丝毫武道真意,也便很容易就能看得清清楚楚,却直到最后一步重重踏下,整座武山,都忽然传出一阵沉闷轰鸣,好似猛地沉了一沉。
再出最后一拳,递出极为缓慢,从手臂弯曲到手臂伸直,约莫过了足足两个呼吸,直到只剩最后一点弯曲弧度,老人手臂猛然绷紧,武山周围那座已经“上浮”了些许的云海,就在无声无息之间,陡然由近而远破开一道宽余百丈的巨大裂隙。
小丫头目瞪口呆。
云泽也瞠目结舌。
老人姒庸收拳而立,笑呵呵摆了摆手。
“丫头,回神了,刚才这是这部拳法的五六分真意,你已经见过了,其实拳法本身也就只是讲究一个收发自如,并且这本《武道正经》真正值钱的地方,也不在于这些流于表象的拳法剑招,而是其中的长篇大论,只有读懂了这些,明白了其中所讲的道理,才能真正开始体会何为武道。不过这些对你而言,还太早了,哪怕先天武道胚子也是如此,所以接下来才是你目前要学的。”
老人姒庸重新演练了一边,只是没有继续出拳,而是将出拳与走桩分成了两件事。
先练桩,再练拳。
六步走桩,一气呵成。
看似轻描淡写,其实行云流水,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就好像一条瀑布飞流直下,天经地义,又好像条条大河奔流向东,本应如此。
云泽皱了皱眉头,再看老人出拳。
其实就是这套拳法的用力之法,讲究一个“拔地而起,射冲斗牛”。云泽练拳至今,从最开始的五步拳,到后来的阴阳手,再到后来的八卦诀,其实已经不能算少,五步拳奠定拳法基础,阴阳手太大,练得似是而非,时至今日也才只是练了“一半”,如今再练八卦诀,一方面是老人最早时候已经帮助云泽踏上正轨,另一方面则是阴阳手的拳意基础,所以进境飞速,虽然同样只有“一半”,却也已经可以算是登堂入室,所以能够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