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轻易暴露。”
云泽想了想,径开口道:
“名字的话,还是阮瓶儿,至于来历,就说她是我之前还在洞明圣地辖下地界,远行八千里时认识的朋友好了,现在过来投奔我,身上没钱,也没个住处,这才被我带上武山。”
老人轻轻点头。
“可以。”
然后看向阮瓶儿。
“云小子方才说的这些,你也要记下,四位府主那位问题不大,但怕的就是有人会借此次机会惹是生非,所以你们之后最好还是商量一下更加具体的细节,像是具体出身何处,在什么位置,家里有些什么人,何时出发,途中所遇,何时赶到,尽可能不要留有什么疏漏,否则一旦被人抓到机会,尤其千面郎君的身份一旦泄露,各种麻烦,就会接踵而至。”
阮瓶儿认真点头。
云泽倒是不太放在心上。
“还有什么是被瑶光、姚家和火氏他们更麻烦的?”
老人一滞,摇头苦笑。
“你也真是债多不压身,但尽可能少些麻烦,总比多些麻烦强得多。”
云泽不置可否。
阮瓶儿与少女鹿鸣入住武山一事,可以暂且告一段落,接下来的繁琐,也不需要云泽多费心思,反正老人姒庸已经答应下来,对其而言,不算大事,所以云泽在与老人闲聊了片刻之后,就直接带着两人下山离开。
阮瓶儿本身就是炼精化炁境修士,天不眠不休,没有大碍,但少女鹿鸣却是在度过了最初的满心得意之后,逐渐变得百无聊赖,已经困得几乎睁不开眼。所以下山之时,鹿鸣好几次闭着眼走路,都险些一脚踩空,直接打从山上翻滚下去,好在是阮瓶儿不计前嫌,几次伸手将她拉了回来,这才只是有惊无险。
云泽对于这些,置若罔闻。
下山也敢闭着眼走路,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倒不如不去救她,摔过一次,哪怕断了几根骨头也无妨,只要能够长点儿记性,就比什么都强。
哪像现在,少女不但不曾心怀感激,还对阮瓶儿伸手触碰自己一事感到极为嫌弃,显然是之前阮瓶儿说她这种天赋,在北中学府只能端端盘子扫扫地这件事还没彻底过去。
阮瓶儿对此苦笑不已。
直到下山回到弟子房附近的时候,已经临近天明,项威不知何时已经出门,正在空地上练剑,风声呼啸,辗转不休,瞧见了云泽与其身后的鹿鸣和阮瓶儿两人,也只是动作微微一滞,点了点头,打过招呼之后,就心无旁骛,继续练剑。
鸦儿姑娘恰好出门,见到云泽之后,眼神询问。
云泽指了指自己那间弟子房,以作示意,鸦儿姑娘立刻领会,走过去将房门推开一条缝隙,瞧了一眼床上睡得正香的柳瀅,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然后来到云泽跟前,有些不满。
“柳瀅现在多大年纪,什么个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也就是这段时间能够吃饱喝足,这才长得高了一些,但也经不起什么折腾。以后再有事情要做的时候,还是将她留在山上吧,更何况她本来就是跟我一起睡,我可以帮你照顾她。”
云泽哑然失笑,没有开口解释什么,只得点头应下。
鸦儿姑娘这才瞥了阮瓶儿与鹿鸣一眼,不再多说,走到空地另一边开始练剑。
鹿鸣终于精神起来,瞪大双眼望着正在练剑的两人,眸光灿灿。
之前山顶上的那个怪老头儿方才说过,她可是个练剑的胚子。一念所及,少女就立刻将睡觉亦是抛之脑后,兴致勃勃并拢双指跟着一起比划起来,方才晃了没有两下,就左脚绊住右脚,一下子趴在地上,摔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吃屎。出乎意料的,少女没有闹性子,反而迅速爬起身来,继续跟着胡乱比划,嘴里嘿嘿哈哈个不停。
云泽没有理她,瞧见了前后脚出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