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不敢说出口来,毕竟自家少爷如今已经不是之前那个精气神虚弱无比的少爷,就连最简单的横渡虚空都极难做到,从秦川西头的秦城,到北城南域,中间这不知十万八千里路,全靠一双腿从西往东,直到后来在北城南域追丢之后,这才给他机会恢复一些,横渡虚空来到北城中域,再到今日,就已经完全恢复。
便如方才那番暗中相较,秦家太上自知已经是自家少爷手下留情,否则他就绝对不止气息紊乱,元炁翻腾的下场,最差最差,也得吐血才行。
所以夺是夺不回来了。
秦家太上满脸苦涩。
不借?
狼毫小锥又不在他手上,借与不借,难道还能是他说了算?
秦九州走上前来,伸手拍了拍那位秦家太上的肩膀,开口笑道:
“既然已经年纪大了,就不要再跟年轻人一样到处乱跑,瞧瞧外边这个天儿,眼看着又要下雪,万一受寒着凉了又该怎么办?难不成还要跟那市井坊间的孤寡老人一般,冻饿而死?所以还是尽早回去,倘若我没记错的话,你的那间庭院,应该铺设了好几条地龙,哪怕隆冬腊月,也能温暖如春,何必留在外面遭这种罪?”
秦九州笑呵呵再拍一拍秦家太上的肩膀。
今时不同往日,之前还被这老东西趁人之危,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从秦家秦城到北城南域,中间这何止十万八千里路,吃了多少苦头?
简直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如今你在追一个试试?
秦九州心怀大慰,将那秦家太上的肩膀拍了又拍。
别说,这种感觉还真不错,难怪当年行走江湖,外出历练之时,竟然会有那么多人喜欢扮猪吃老虎,原来不单单只是为了掩藏底牌,更是为了吃虎之时的这种爽快感。
但这秦家太上却是满脸哭丧,察觉到秦九州下手越来越重,逼不得已,只能闪身躲开。
一掌拍空的秦九州愣了一下,立刻回过神来,讪讪一笑,然后干咳一声,就当之前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老头子,早点儿回去吧,你的那支狼毫小锥放我手里丢不了,就先借个...一千年,一千年后,我保证还你。”
秦家太上脸色一沉。
圣人修士寿长万年是不假,但他现在已经多大岁数了?一千年,说着倒是挺轻松,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简直大言不惭,等个一千年,他这把老骨头是否还能坚持得住都是两说,怕只怕等不到那天,就已经寿终正寝。
山上修士,哪怕圣人,说是寿长万年,又有几个真正能活一万年的?年轻时候打打杀杀,难免受伤,虽然影响不大,但也捱不住次数太多,就难免有损寿元。
这还真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一千年?提前算过的吧!
秦家太上气得一阵吹胡子瞪眼。
秦九州呵呵一笑。
“不说话?那我就当你是同意了啊。行了,还有一千年呢,你也没必要一直在这儿等着,早点儿回去吧,更何况我还有事要做呢,得给人把屁股擦干净了,免得继续殃及无辜。”
言罢,秦九州便摆了摆手,径出门去。
客栈大堂,仍是一片死寂。
秦九州与秦家太上方才所言所欲,没有背人,也便客栈中的这些酒客食客,全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一老一小,具体是个什么来历,虽然并未提到,可但凡有些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两人无论是谁,都不好轻易得罪,还是权当没有听到,该吃吃,该喝喝,至于随口闲聊,却是谁也不敢。
就连那位正在小心翼翼悬挂灯笼的客栈伙计,也总是格外注意自己的动作,以免弄出声响,触了那老怪物的霉头。
...
离开客栈之后,秦九州便不再收敛,凌虚蹈空,举步而去,至于那位秦家太上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