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呢,只靠自身血气就能筑成一座品秩堪比顶尖的命桥,一般人若是如你这般,且不说能不能成的问题,就是真的成了,也根本承受不住自身血气的运行,稍有不慎就会分崩离析,反而害了自己的性命。”
尉迟夫人抽出一只手指了指旁边不远处的耗子杨。
“不信的话,可以问他。”
耗子杨立刻将腰板挺得更加笔直,紧张得满身冷汗,但也依然略作沉吟就立刻言道:
“筑命桥这事儿,其实就跟建房子一样,血气是土石,天材地宝就是房梁,一旦房梁不够结实,或者没有房梁,那房子就算建成了,一旦遭遇风吹雨打,很快就会彻底坍塌。所以房梁必须得有,至于房梁材质的好坏,则是决定房子究竟能够承受多大的风雨,换句话说,就是材质越好的房子越坚固。”
说完之后,耗子杨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尉迟夫人,见到后者点头赞许之后,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尉迟夫人忽然翻身而起,下意识伸手去摘腰间那只剑气葫芦,这才想起剑酒早就已经喝完了,无奈,只得悻悻收回手掌,而后满脸促狭地看向穆红妆。
“至于那个小丫头,如果我说她就是云小子喜欢的那个姑娘呢?你怎么办?”
穆红妆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就是呗,关我屁事?”
尉迟夫人翻了个白眼,一仰身就重新躺了下去。
“那丫头是先天武道胚子的体质,你就当是跟我一样就行了,只不过我是先天剑胚,气府当中先天生有一道本命剑气,那个小丫头则是先天拥有极高的武道境界,就是...先天武夫?也可以这么说。不过她可不是云小子喜欢的姑娘,只是那小子撞了大运,在街上捡来的徒弟,有实无名的那种。”
穆红妆眼睛一亮,登时来了极大的兴致。
“徒弟?姓云的那个王八蛋收徒弟了?那我不就是她...叔祖?”
穆红妆面上神情忽然变得有些古怪。
“我才二十多岁,就比那个姓云的大了不到两岁,现在就做师叔祖的话,是不是太早了些?”
尉迟夫人立刻笑了起来。
“不早不早,你是我义结金兰的妹妹嘛,辈分肯定要比云小子大,所以说这东西真的很神奇。矛老二还记得不?它一直守着的那个小姑娘,不也小小年纪就成了那么多人的姑奶奶。只不过那个小丫头是个乖巧听话的,听她叫你师叔祖,实在是没什么太大的意思,我还是更想听云小子叫你小师叔。”
闻言如此,穆红妆当即喜笑颜开。
然后距离这座山头不远的地方,就忽然传出一阵极为剧烈的波动,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涟漪瞬间扩散出去,还未完全散开,空间就陡然被人以蛮力撞出一个巨大缺口,宛如平地惊雷一般的声响,瞬间惊动了附近所有人。
白发飞扬的席秋阳率先一步现身此间,在其身旁,便是云泽与卫洺两人,除此之外,还有姜北以及那位姜家府主,鸦儿姑娘与其身后那位护道人,甚至还将早先已经被她收入麾下的驳兽也给带了过来,算是一道而行。
另一边,又是平地惊雷的一声。
一位白须白发身着白袍的臃肿老者,腰间悬有一只白玉佩,上书“白马”二字,不曾示于人前的另一面,则是刻有一句君子之道的圣贤之言,不值一提,带着卢取走出缺口。不同于席秋阳的目中无人,直接选定一座山头落了下去,白袍老者面带笑意,甫一现身,就立刻作了一个罗圈揖,与更早到场的众人打过招呼,这才选定山头,落了下去。
尉迟夫人收回隔着茂密枝叶望向那边的目光,重新阖起双眼,继续闭目养神。
“这应该就是最后一批人了,要不要跟云小子打个招呼?还是等明天下墓的时候再主动找上门去,让他叫你一声小师叔,给他个惊喜?”
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