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太好的脸色,仅此而已。
两人结伴离开了这处路边地摊。
只是可惜了那把璧光幽幽的短剑,毕竟如此杀伐气重的兵刃,并不多见,倘若能够收入囊中,无论是给柳瀅也好,鹿鸣也罢,都是极为不错的选择,甚至还能依靠那把短剑上的杀伐气,砥砺两人心性心境。
远离地摊之后,钟婉游苦笑不已。
“云公子方才说话,实在是太过直白了一些,万一当真惹恼了那位学府前辈,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他是无妨,大不了转身离开北中学府,日后再来,可云公子就难免要被丢去静心山闭关思过了。”
云泽神情平淡,目光看向街边店铺,随口说道:
“他不敢动手。”
钟婉游不置可否,然后偷偷转过脸来打量走在身旁的云泽,忽然记起一件事,便开口笑道:
“自从上山以来,我就一直都在忙碌招徕之事,反而是与云公子来往不多,差点儿忘了,云公子当初就只用了三件鬼物灵兵,便从我这儿换了一份人情回去,显然不是什么胸无城府之人。如此说来,反而是我多管闲事了。”
云泽哑然,回头看她一眼,打趣说道:
“那我刚刚还帮你付了一盒胭脂钱,所以你现在应该是欠我两个人情。”
钟婉游立刻面露幽怨之色。
“那可是我帮你挑选胭脂的报酬,这不算数。”
云泽爽朗大笑。
两人来到了那块镇山石跟前,并未着急离开,而是就此止步,云泽看的是两种书法的游云惊龙与鸾漂凤泊,钟婉游则是更重自嘲诗与那儒家名言至理的意境。
各自仰头看了片刻之后,钟婉游再次问道:
“真不要了?”
云泽默不作声,轻轻点头。
钟婉游有些遗憾,不知何时已经重新取出了那盒红粉胭脂,手掌藏在袖口当中,拇指轻轻摩挲着盛放胭脂的青釉小盒。
“那把短剑,虽然要价极高,但也没有特别过分,应该是他看走了眼,才会要价两万玉钱,若非如此,只会更高,甚至还会再翻一番。云公子对于那把已经上过手的短剑,可能还未看出其来历,可心中应该已经有了一杆秤。”
略作沉默,钟婉游转过身来,神情严肃地看向云泽。
“短剑其实来历不小,若我不曾看错,那把短剑,应该就是庆国最后一位天策上将的佩剑,并且按照典籍记载,短剑本名幽影,乃是顶级法宝,杀人无数,剑不沾血,璧光仍幽,只是后来那位天策上将为平叛逆,不幸身死,短剑幽影就被庆国收入国库,直到后来庆国覆灭,国库也被扫荡一空,短剑幽影才不知所踪。”
说完之后,钟婉游眼神当中饱含深意。
“云公子如今已然知晓那把剑的具体来历,可即便如此,还是不肯出钱买下?”
云泽双手揣袖,正有些意外那把短剑的来历竟与李雍有关,闻言之后,便微微挑眉,然后想了想,轻轻摇头。
钟婉游面露好奇之色。
“为何?”
云泽笑着答非所问道:
“明人不说暗话。”
钟婉游一愣,面露幽怨之色。
云泽继续笑道:
“天底下可没有拿回自己的东西,却还要给钱的道理。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但那仅限于你的拳头比我大,我才不得不给钱,可那家伙就连我都未必打得过,就更不要提圣人修为的李雍。既然如此,我又为什么非得花钱才行?”
钟婉游无言以对。
她转而看向镇山石上疑似南山君留下的那句“不愤不启,不悱不发”,这句话并不仅仅只是写给万象庭里的那些人,同时也是写给留下了那首《自嘲》诗的小姜王,或者说的更加准确一些,是写给那首刻印其上的《自嘲》。
意味深远,但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