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在奇山昆仑那边修行哩,师父还是补什么阁的阁主,可厉害啦,别看模样跟我一般大,其实是个已经活了不知多少万年的老妖怪哩,这叫,叫...”
鹿鸣抓了抓头发,皱着一张小脸,纠结许久,也没想起来那个说法叫什么。
钟婉游摇头失笑,轻声提醒道:
“返璞归真。”
鹿鸣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道:
“对对对,返璞归真,师父就是这么说的!”
刚说完,少女就忽然一愣,然后小脸儿一沉,插着腰大声嚷嚷道:
“对什么对,返什么璞,归什么真,我可警告你啊,我师娘可厉害,她师父更厉害,你可不能趁着我师娘不在这里,就对我师父起什么花花心思。真以为我不懂这些?这种破事儿我可见得多了去了!我可告诉你啊,别以为自己胸脯大就了不起,就算你脱光了站在我师父跟前,我师父也肯定对你没心思,还是趁早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死了这条心!狐媚子,臭不要...”
话没说完,旁边的房门就忽然打开,阮瓶儿的身形一闪而逝,再次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来到鹿鸣身后,一只手将她嘴巴死死捂住。
少女吓了一跳,回头瞧见满脸紧张正对钟婉游赔着笑脸的阮瓶儿,立刻勃然大怒,开始用力挣扎起来。
阮瓶儿暗地里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拧了一下鹿鸣腰间的软、肉,又冲钟婉游歉意道:
“不好意思啊,鹿鸣这孩子说错话了,其实没有恶意,就只是一场误会,还望钟麟女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刚才的这些。”
钟婉游微微摇头,神情不变。
“无妨,童言无忌。”
鹿鸣的反应竟然如此之大,虽然有些意外,但也不算意外,毕竟女儿家往往心细如发,哪怕鹿鸣如今方才只是十二三岁的少女,天性使然,仍是如此,就会十分在意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细枝末节,并且极为敏感,再稍加臆想,以及某些巧合,便往往距离事实真相八九不离十。
至于少女口中的师娘,钟婉游也并非一无所知,曾经的开阳麟女顾绯衣罢了,如今也是,但真正还会承认顾绯衣仍是开阳麟女的,却少之又少,甚至就连开阳圣地,也就只有那么一小撮人,可即便如此,自从顾绯衣离开开阳圣地以后,偌大的一座庞然大物,仍是没有后续的麟子麟女出现,似乎是身为开阳圣主的张翼鸣已经认定了开阳麟女只有顾绯衣,而没有别人。
至于顾绯衣如今已经拜了补天阁阁主许穗安为师,甚至如今正在奇山昆仑修行一事,钟婉游倒是头回听说,有些意外。
倒是阮瓶儿,看得出来这位钟氏麟女确实不曾在意鹿鸣的冲撞,便暗中松了口气,连忙空出一只手,指向另外一边。
“公子如今确与项威住在一起,就是那间,不过公子这会儿应该不在房里,而是去了南山君那边看书,就再往前走,第四间便是。”
钟婉游了然,微笑点头致谢,随后深深看了一眼双手扒着阮瓶儿手掌的鹿鸣,正瞪着眼睛看向自己,眼神当中满是威胁之意,钟婉游哑然失笑。两人见面的次数并非很多,前前后后也就只有两三次,印象里是个活泼可爱的模样,就是今日一见,才发现这姑娘竟然有些...护食?
钟婉游哑然失笑,与两人告辞,便拎着两壶好酒往前走去。
直到背影渐远,阮瓶儿这才终于松开鹿鸣的嘴巴,少女挣脱开来,狠狠吐了几口唾沫,双目怒瞪。
“傻娘们儿,你是不是真傻,刚才那娘们儿分明就是对我师父心存不轨,你怎么还能助...助...”
阮瓶儿满脸无奈。
“让你好好读书你不听,天天就知道糊弄了事,那个词叫助纣为虐。”
不等鹿鸣开口,阮瓶儿就一把拉住她的手,转身进了弟子房,打定了主意要给这个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