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些书的,儒家圣贤曾有言道:‘非礼勿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动’,却也不曾言说,非礼勿思。”
鹿鸣咬牙切齿。
“但你说了,也看了,听了,还天天来找我师父,你就是在非礼!”
钟婉游面露错愕之色,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小姑娘读书不多,知礼不多,脑子倒是相当活泛,虽然这话听起来有些怪怪的,可终归也是那个意思。
然后钟婉游就又笑了起来。
“圣贤书有圣贤道理,圣贤道理规范圣贤君子,但奴家可不是什么圣贤君子,而是一介小女子。既然如此,这些圣贤道理自然也就不能用在奴家身上。”
她俯下身来,靠近满面怒容的鹿鸣,伸手去揉她的脑袋,轻声笑道:
“我就是非礼你师父了,你待如何?你又打不过我。”
鹿鸣一巴掌拍掉了钟婉游的手掌,气得厉害,差点儿哭出来,便用力抹了下眼睛,大声喊道:
“你就是馋我师父的身子,你下贱!”
云泽眼角猛地一跳,终于还是看不下去,伸手拦在两人中间。
却不想,云泽刚刚上前,还没来得及说话,鹿鸣就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转身就跑,直接回去自己那间弟子房,用力摔门,发出砰的一声。
然后房门又被人给用力打开,一脸懵懂的阮瓶儿就被鹿鸣推了出来。
再之后,鹿鸣用力摔门,就这么将阮瓶儿关在门外。
云泽弯腰拍掉了裤子上的脚印,然后起身看向愣在原地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的阮瓶儿,无奈说道:
“你先去鸦儿姑娘那边吧,要不就去青雨棠那里,至于鹿鸣...”
云泽有些头疼,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钟婉游微微摇头,压低了嗓音轻声道:
“先让她自己冷静冷静吧,鹿姑娘以前跟人...吵架,应该没输过,忽然输了一次,没说过我,就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来。但鹿姑娘毕竟年纪还小,记不住仇,也沉不住气,让她闷头睡上一觉就好了,就算气性大一些,也坚持不了几天。”
说着,钟婉游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刚刚鹿姑娘踢你那一脚,是在怪你这个做师父的不帮她说话呢。”
云泽双手揣袖,翻了个白眼。
“你以为她是因为什么才怪我?”
钟婉游就只笑而不语。
至于惨被鹿鸣撵出家门的阮瓶儿,就暂且去了相互之间更加熟悉一些的鸦儿姑娘那里,并且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可能都要住在那边。
云泽与钟婉游两人,往山门那边散步而去。
沉默了许久之后,云泽方才抬手揉了揉眉心,长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停下脚步,开口说道:
“鹿鸣的事情,我得跟你说声抱歉,那孩子有些不服教化,就算是我,也不一定什么时候都能管得住她,所以刚才她对你说的那些话,确实重了些,我待她跟你道歉。”
钟婉游随之止步,微微摇头。
“鹿姑娘的性子我是知道的,会有今日之事,也不在意料之外,更何况我也没有为她生气。”
稍稍一顿,钟婉游轻声问道:
“你不打算趁着这个机会说明白吗?”
云泽一滞,然后面露苦笑。
“你都已经知道了,又何必我来多说。”
钟婉游胸脯微微起伏一次,然后转身继续走向山门那边,云泽只得跟上。
良久,两人已经来到山门下,她才终于开口说道:
“云公子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是开阳圣地的顾麟女,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但缘分这种东西,往往就是这么的妙不可言,只是因为一件事,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一次擦肩而过...哪怕明知自己没有太大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