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旁的,就只瑶光皇朝,便与云老弟有着生死大仇,尤其修行之人,最好讲究‘虎父无犬子’,这也是有迹可循的事情,若非如此,娃儿也不能年纪轻轻就有这般修为。可越是如此,就越是凶险,娃儿身为云老弟的遗孤独苗...我说一句不太入耳的,江湖上有句话叫‘父债子偿’,那些江湖上曾与云老弟有过一些恩怨的家伙,尤其瑶光皇朝,一旦知道了娃儿的身份,就肯定不能放过娃儿。还有就是,寻常修士也就罢了,他们之所以身为修行中人,图的就只是个锦衣玉食、做事爽利,可那些庞然大物出身的家伙,尤其麟子麟女,全部都是心怀大道的人物,就肯定容不得天下再出一个云老弟,哪怕只是些许可能也不行,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来。”
敬玉山小心翼翼瞧了眼乌瑶夫人的脸色,见其依旧如常,这才松了口气,继而笑道:
“你们母子日后的麻烦肯定少不了,尤其姚宇那个老王八。这样吧,日后若是瑶光来犯,你们就去敬玉山找我,哪怕我也不行,还有这个老不死的在。这老东西虽然傻了,可好歹也是初入大圣的纯粹武夫,就算打不过,也能扛得住。”
话音方落,外面忽然飞进来一道人影,带着一声凄惨至极的哀嚎,噗通一声砸在地上,连滚数圈,这才堪堪停在乌瑶夫人的脚边。
黑衣小童捂着脑袋坐起身来,疼得龇牙咧嘴,直吸冷气。
乌瑶夫人面无表情,端坐不动,倒是一旁的孟萱然,以及下方卫洺、阮瓶儿两人,脸色略差。
衣冠尚且整洁的秦九州随后抬脚迈过门槛,目光看向敬玉山,嗤笑道:
“敬老前辈还真是一门心思都在寻找第五前辈的事上,此等情深义重,做事一心一意,真另我等感到汗颜。”
敬玉山斜眯一眼秦九州,笑问道:
“秦大少爷这番话,怎么听着不是个味儿呢?”
秦九州拇指食指轻轻一撮,打开折扇护在胸前,继续嗤笑道:
“怎么不是个味儿?难道晚辈方才所言有何不妥之处?还是非得撕破脸皮将话挑明?也行,反正晚辈从来都是胆大包天,做人做事随心而为,不爱幼、不尊老,更不怕你翻脸不认人。”
秦九州冷哼一声,将折扇合起,双手负后,俯身靠近敬玉山,面无表情道:
“晚辈生平最看不顺眼的,就是如你这般虚伪之人。瑶光圣地早在一年半前就已自掘坟墓,只剩瑶光麟子姚鸿飞、瑶光欲仙子赵飞璇、与一太上长老逃出生天,俨然是形同不存。此事也曾闹得风风雨雨人尽皆知,可敬老前辈却还厚着脸皮夸夸其谈,言说日后若有瑶光来犯,就去敬玉山找你...”
秦九州冷笑一声。
“小的家族门派就不说了,可南城皇朝、姚家,火氏妖城,还有那些早与云温书结下深仇大恨的海外势力,你可真是只字不提呀!”
敬玉山冷眼盯着秦九州,沉默片刻,忽然摇头一笑。
“我在这附近的深山老林当中已经待了近三年了,除去前不久才找见的第五胥外,就再也没有见过半点儿人烟,又如何能够知晓这些事?”
秦九州直起身来哈的一笑,转身来到对面的一个空位坐下,翘起二郎腿,摇头叹道:
“敬老前辈既然不会说谎,又何必这般狡辩,真当我等都是瞎子,瞧不出大阵中的那些骸骨都是何时所留?”
秦九州伸出一只手,随意一抓,拳头两端便有丝丝缕缕的血雾缓缓飘荡。
“依此阵法而言,气府境修士,骸骨理应可留两年左右,命桥境两年半,十二桥境三年,灵台境五年,炼精化炁境就不好说了,五年到十年,之后就会化为灰烬。当然,这种判断并不完全准确,可晚辈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符箓派修士,触类旁通之下,对于灵纹阵法也能勉强算得上精通,所以总体而言,也该大差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