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毕竟虚无禁地就是一处无可挑剔的死地,除去土石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存在,哪怕白先生,也曾一度一位十万八千年的牢狱之灾,已经足够耗死这一族类,可偏偏这一族类的顽强程度远在意料之外,哪怕时至今日,也还没有彻底死绝。
到如今,再有十年左右,就已近刑满之日,故而禁制逐渐衰弱,才被这一族类提前凿穿,反而刑期未满,即可重见天日。
闻言至此,云泽也曾好奇问了这一族类的事情。
不过白先生并未予以解答,只是说了这一族类以“虚”为名,自称虚族。
第二个地方,叫做桃源村,是近古人皇早在八万年前强行拘禁了一方小天地炼化而成,也是近古人皇手中第二处牢狱,用来关押世上罪大恶极之人,各自量刑一万年到十万年不等,并且还将一位仆从送了进去,使其担任狱卒,负责看守那些罪大恶极之人,且于刑满之时,予以释放。
但说是如此,其实自古至今,也就只有项威一人得以释放,皆因近古人皇特意留下的“涤刑”,意在洗净身心、涤除罪孽、险死还生、再世为人,又有其他各种原因,例如刑期太久,刑徒大多意志消沉,有些刑徒干脆不再考虑子孙后代的时候,孤独终老,也有一些,虽然诞下子孙后代,却也因为各种原由,导致传承不整甚至完全断绝,待到刑期圆满之后,这些“子承父孽”之人,就成了井底之蛙,不知真相,还以为天下就只一座桃源村;又或是些传承完整之人,在村子里的日子还算不错,就不愿意再去受那非人之苦重见天日,干脆破罐子破摔,乐得一辈子留在里面逍遥自在。
总之就是各种原由之下,时至今日,也才项威一人得以释放,究其根本,主要还是项威祖上那位罪大恶极之人,真正愿意改过自新,不仅留下了传承,并且还跟那位狱卒讨到了桃源村的守村一职,为其效力,这才能够一代一代受到庇护,传承不断,以至于有了如今刑满释放的项威。
当时闻得此言,云泽心里其实有些震动,但也不大。
说得好听一些,项威祖上作孽,罪大恶极,其实都是一些陈年旧事罢了,如今已是沧海桑田几万年,又与项威有何关联?
可要说得直白一些,就是项威祖上作孽,与我无关。
所以云泽很快就平静下来。
然后白先生意味深长地与云泽说了第三个地方,但它同时也是第四个地方。
度朔山。
云府所在的阳山便是第三处牢狱,而世人皆知的那座度朔山,也便阴山,则是第四处牢狱。
只是刚刚说完“度朔山”这三个字,还没等到云泽来得及回神,白先生就忽然脸色一变,匆匆挥袖将云泽送了回来,再之后,云泽就看到了眼前这座独栋小院,与回头之后瞧见的,极北之地最深处那场突如其来的怪异景象。
身后忽然传来开门声响。
云泽这才终于彻底回神,记起白先生最后脸色瞬间变得一片苍白,浑身冷汗,心跳如同擂鼓一般。
韦右站在门内,神情凝重地望向极北之地最深处,然后目光落在云泽身上,眼神古怪。
“怎么回事?”
云泽忽然抖了个激灵,猛地深呼吸两次,强行压下心湖中的狂风骤雨,抬起衣袖抹了抹脸上的冷汗,这才转过身来,强装镇定,摇了摇头。
“不知道。”
韦右眼角一跳,瞧着面无人色又直吞口水的云泽,腹诽不已。
如果不是被什么事情吓到了,能是这幅模样?还说什么不知道,这不妥妥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韦右抬头看了眼极北深处的方向,暗自沉吟片刻,最终还是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只猜测可能是与虚族有关。
不过这件事韦右也不打算多管,他才圣人修为,天塌了自有高个子顶着,轮不到他,更何况白先生一直以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