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很多书本,尤其经文典籍,往往需要足够的功底才能真正读懂,而若根基不牢、底蕴不深,就冒然研读那些不仅言词晦涩,并且道理很大的书本,就很有可能会因一知半解,便误会了书中言语,从而出现各种意外。
误入歧途是其一,身陷囹圄是其二。
尤其这位柳姑娘,如今年纪还太小了些,阅历不深,就更容易因为一时间的误会,对她产生极为深远的影响。
许阁主之前在将玉牌交给她时,没有说过这些?
难道是场明心见性局?可现在就针对柳姑娘布置这么一场明心见性局,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柳青山暗自沉吟,默然不语。
栾秀秀悄悄看着他的表情,大抵能够知晓这位正人君子是在考虑什么,便只稍加细想,就将这些全都抛之脑后,开口笑道:
“其实这些古老文字没什么特别难懂的,妹妹若是愿意,就在暂且留在这一层吧,姐姐教你这些古老文字。”
闻言之后,柳瀅立刻神色一喜,随后悄悄看了一眼柳青山,有些失落,但也很快重新笑了起来,脚步欢快地小跑下来,迅速来到栾秀秀跟前,仰头笑道:
“谢谢姐姐。”
栾秀秀伸手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
“举手之劳罢了,何足道谢。”
柳青山猛然回神,转而看向满脸笑意的栾秀秀,皱眉不已,唇瓣微微开合,以束音成线的秘法与之说道:
“栾姑娘,你该知晓读书自来是与修行一般,最忌贪功冒进,最应脚踏实地,柳姑娘如今年纪还小,不懂这些,可你又岂能为了接近柳姑娘,就做出这种稍有不慎,就会毁她前程的事来?!”
栾秀秀转头看他,展颜一笑,问道:
“柳公子不是要去第七层吗?”
柳青山眼神微微一沉。
可栾秀秀却又忽作恍然状,蹲下之后便将柳瀅拉进怀里,格外亲昵地为她捋了捋两鬓有些散乱的秀发,轻声笑道:
“柳公子只管上楼便是,奴家虽然学问不高,可这些早已废弃不用的古老文字,却也不在话下。还是说,柳公子不能放心郑公子,怕他继续为了一些小事与为难瀅儿?”
闻言,原本一心只在站桩修行中的姓郑男子,忍不住扯起嘴角,一阵咬牙切齿。
柳青山一时气滞,只得咬牙道:
“并非如此。”
栾秀秀笑了笑,起身之后风情万种地斜他一眼,道:
“柳公子且安心,一切自有奴家。”
言罢,栾秀秀便牵起柳瀅一只手,将她拉着转身走向别处,与柳瀅小声询问她的喜好。
柳青山站在原地,忧心忡忡,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