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该是念在你的年纪还太小,而且阁主有些时候说话喜欢含糊不清,便不曾与你计较这一次,只将玉牌中的部分灵纹擦掉,以示小惩,所以从此往后,经塔八层你就去不得了。”
冯铄将那玉牌搁在上层桌面上,还给柳瀅,笑着嘱咐道:
“这次是你运气不错,切记日后莫要再犯。”
柳瀅抿着唇瓣乖乖点头,将那玉牌重新拿回手中,低着头,翻来覆去地看了片刻,只是没能看出玉牌比之先前有什么不同之处,便无奈放弃,重新系在腰间。
小丫头眼神当中有些失落。
与冯铄告辞之后,柳瀅便直奔楼上而去。
阵法当中,云泽喝了一小口酒,忽然开口问道:
“就算柳瀅再次犯错,也不过是继续抹去一部分灵纹吧?”
冯铄刚刚拾起方才搁下的毛笔,闻言之后,头也不回,一边写写画画,一边咧嘴而笑,嗓音直接出现在云泽心湖当中。
“一坛梨花酿。”
云泽翻了个白眼。
冯铄起身靠在椅背上,伸出一根手指,凭空勾勒比之先前又有些许细微不同的简易阵法,以心声笑道:
“那你就来猜一猜,柳瀅自从拿到玉牌那天开始,到今天,有没有过去一月时间?”
云泽举坛喝酒的动作微微一顿,反问道:
“什么意思?”
冯铄眉关紧蹙,并未开口回答,仔细观察灵纹阵法,最终无奈摇头,挥手将之打散,方才解释道:
“‘息息相关,一脉共存’的说法,其实需要分开解读,前者是前提,后者是结果,后者的关键在于前者,而前者的关键则在一月之期。为何如此,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按照某些古老典籍当中,都对此事有所记载,并且所言一般无二,原话叫做‘一日共处,则息息相关者也’。”
冯铄忽然扭头看来,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呵呵笑道:
“有些听不明白是不是?”
云泽没好气地看他一眼,取了一坛梨花酿出来,搁在地上。
冯铄见状,立刻点头笑道:
“朽木可雕也!”
说着,他便伸手虚拿,将那酒坛摄入手中,也不嫌桌面上已经变得愈发拥挤,将这坛刚刚得到的梨花酿,直接摞在那坛还没开封的梨花酿上,而后上下打量一番,这才心满意足解释道:
“传闻断古之前,有十日同天十月历,则年分五季,命为春、夏、季夏、秋、冬,配以木、火、土、金、水五行相生之序,生生不息周而复始,则一季两月,亦作两日,一日三十六天,亦为一月,记作一日月,恰合天罡三十六数,即是大道运转的一个小周天,一年则是大周天。当然这些其实都是古人积攒了经验之后先有结果,之后反推出来的过程,有些生搬硬套的意味,所以是对是错不太好说,你就只需知晓,之前讲到一月,其实是三十六天,与当今世上所讲的一月,虽然稍有出入,但出入不大。”
说完这些,冯铄笑呵呵地伸手拍了拍酒坛,忽然记起一件事,便扭过头来继续说道:
“其实有关此事,还有另一个说法,就是断古之前的十月历,还要讲究阴阳之分,也就衍生成了另一种解释,所谓的‘一日相处’,是七十二天,却不是三十六天。但这些事嘛,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本来就有生搬硬套的意味,偏又没什么办法可以判断是非对错,只是古人这么说了,咱们就这么以为,并且这么做了,所以没有必要太过计较这些过程中的琐碎消失,也不必计较是真是假,总而言之,就是当今世上多以三十六日为期,当然也有以七十二日为期的,全看心情。”
云泽听得有些云里雾里,莫名其妙,等到许久之后,这才终于逐渐回过味来。
全看心情?
所以结果就是说了等于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