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专门为他写了一句诗,只在短短一日之间,便广为人知。
“蛰龙伏潭底,一怒起春霆”。
...
其他的事情云泽当然不太清楚,不过罗元明跑来九层经塔与冯铄对峙这件事,却从头到尾全都被他看在眼里。
等到冯铄一巴掌扇飞了罗元明后,云泽便松掉了原本的站桩姿势,转而咬紧牙关,艰难缓慢地坐在地上,背靠墙壁,取了一坛之前还没喝完的梨花酿出来,也不说话,只是闷不吭声小口喝酒,独自揣摩冯铄否认此事的用意。
片刻后,终于有些按捺不住的冯铄,嗓音忽然出现在云泽心湖当中。
“云小子,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云泽瞥他一眼,随后目光下移,看向在他脚边那些已经空掉的酒坛,冷笑一声,仍不开口,暗暗思量其中玄机,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喝着手里那坛梨花酿,每次酒水入腹之后,还要故意装模作样吐一口酒气出来,“哈”的一声。
气得冯铄眼角一阵猛跳,只是碍于附近还有人在,尤其经塔外面,那个刚才差点儿就要对他出手的光头也还没走,实在不好做出什么太大的举动,避免被人发现端倪,只得强行按捺下来。
直到许久之后,附近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外面那个胆大包天的光头也已离开,冯铄这才猛地转过头来,眼神不善地盯着还在小口喝酒的云泽,忽然咧嘴一笑,意味深长道:
“你有话想要找我问一问,对吧?”
云泽瞥他一眼,不予理会,就只喝了一小口就,偏又长长吐出一口酒气,再次发出“哈”的一声。
冯铄面上笑意微微收敛,一阵咬牙切齿,正要开口,却见云泽忽将右手伸了过来。
“解开。”
冯铄眼神一滞,很快就反应过来,一巴掌排掉云泽的手。
“破阵之法都没找到,解个屁的解!”
云泽抿了抿嘴,将酒坛按在地上,脑袋后仰靠在墙壁上,缓缓说道:
“是许穗安让你这么做的吧,将我困在此处,也不是说动弹不得,总之身上带着这么一座差点儿就能压死人的灵纹阵法,肯定不能离开经塔范围,否则一旦被人盯上了,就连还手之力都没有,所以只要我还不想死,就必须留在这里,”
云泽微微歪头,斜眼看向神色平静的冯铄。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柳瀅身处明心见性局中,却不能插手,又眼睁睁看着罗师兄他们为了找我,闹出这么些事情,不仅四处树敌,甚至是将补天阁都给翻了一个底朝天。之后应该还有别的事情等我去看吧。要不咱们赌一把?我猜罗师兄的事情应该不会到此为止,然后还会再有...青雨棠?她是乌瑶二娘收下的义女,应该也会设法寻找我的具体去向,不然二娘那里肯定不好交代,至于会不会闹出什么太大的动静,那就不知道了。再就是伤势恢复之后的陈子南,依着她的性子而言,虽然不会多说废话,但闹出来的动静搞不好要比罗师兄还大。钟氏麟子钟乞游的话,一半一半吧,不太好说,不过姜家麟子姜北,和景家麟子景博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其他人就算了,关系还没好到那个份儿上,可能会出一份力,但不会闹出什么太大的风波。”
冯铄嘴角一抽,就只干笑两声,赶紧回过头去继续埋首案上,嘴里一阵嘀嘀咕咕骂骂咧咧。
云泽眼神有些阴郁,嗓音低沉道:
“许穗安到底想干什么。”
冯铄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继续抓耳挠腮,对于云泽方才所言置若罔闻。
...
在入阁考核结束之后一个月的最后期限,黑市这边,陈子南方才破关,刚刚出门下楼,就在柜台这边见到了正与大掌柜闲聊的副阁主韦右。后者话音一顿,转头瞧了瞧门外早已变黑的天色,算了算时间,方才转而与陈子南言简意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