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官,是不是很担心出现疏忽差错?心里很紧张?”
韦右眼角一跳,咬牙切齿道:
“你在诈我!”
秦九州哈哈大笑。
“韦副阁主的心思还是好猜呀,就连平日里总是端着的架子都给忘了。”
韦右眼角再次跳了一跳,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怒火,恢复冷静,暗自沉吟片刻,缓缓问道: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秦九州耸肩笑道: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可你如果真以为我是只靠这个才能猜出事情真相,那也未免太过小觑我了。论起打打杀杀的手段,我肯定不如云温书,这是没办法的事,我得承认,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打不过他,但在读书以明智的方面,云温书却比我差了十万八千里也不止。所以如果早些年前,我是打心眼儿里想要弄死云温书,又哪里轮得到姚自启那个家伙,各种法子,阴谋、阳谋、鬼谋、奇谋,不说一万也有八千...谁让我走了这么一个偏门路数,是书就读呢。”
秦九州忽然话锋一转,神神秘秘问道:
“韦副阁主,你猜我当年炼虚合道之时,是以何物合道?”
韦右有些莫名其妙。
秦九州也没指望韦右能够给出答案,手一伸,便取了自己那把用来装模作样的折扇出来,拇指食指用力一撮,啪的一声极为响亮,然后挡在胸前轻轻摇晃,故作风流状。
“四个字,大智若愚!”
韦右这次听明白了,反唇相讥道:
“那不就是个傻子?”
秦九州摇扇动作猛然一顿,脸膛黝黑,冲着韦右翻了个难得一见的大白眼。
韦右便继续冷笑讽道:
“黑眼珠小,翻白眼确实轻松,一下子就全部都给翻上去了。但白天还好,夜里可不许这么做了,否则万一吓到了孩子,还以为是瞎了眼睛的恶鬼找上门来,三魂七魄都得被你吓得跑干净!”
秦九州嗤笑一声,不以为然。
他将折扇一晃,哗啦一声重新合起,笑着说道:
“说正事儿吧。白先生暗中安排下来的这场大考,究竟为了什么,我是可以猜到一些的,不说完全是为虚族即将逃离虚无禁地未雨绸缪,但也有着绝大部分的原因都在这件事上,所以我才不曾与乌瑶夫人和孟仙子说破此事,毕竟是白先生的大计嘛,而且其中还有很多事情是我没有弄懂的,倘若真要胡乱去说,万一耽搁了白先生的某些布置,那我岂不就是死不足惜了?”
韦右皱起眉头。
“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秦九州反而低头沉吟起来,将韦右晾在一旁,不予理会,直到许久之后,这才叹了口气,摇头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太想说的,毕竟白先生有着耳闻天下事的天赋神通,一些让我比较担心的事情,捉摸不定的事情,白先生应该全都心里有数,又何必我来操心这些?便是有些话想说,与你说了也没什么大用,平白浪费口水罢了...”
秦九州话音一顿,话锋一转,微笑说道:
“但有一件事,我还真想与你问一问,白先生是否已经与你说过,这场大考做得如此偏激,难免留下许多后患,应该如何收场?”
韦右没好气地看他一眼。
“白先生不曾与老夫说过此事,但以老夫之见,倘若事情真要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大不了就是白先生亲自出面解释一番,虽然未必能够彻底免除后患,可到底也会有着不小的作用。”
秦九州神色鄙夷,撂下一个满是嫌弃的眼神之后,没再说话,转身就走。
这条狭窄逼仄的“小巷”,重新变得畅通无阻。
韦右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压下心头怒火,没有追上前去纠缠不休,手掌虚压,将此间灵纹平复之后,便抬脚走出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