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低着头的杨氏母女看见几人往这边走进,立马躬身柔柔开口行了礼,可瑛亲王几人正在说话,又加上杨氏母女二人声音太低,所以瑛亲王几人压根儿没听见杨氏母女的话,径自从二人身边走过去。
直到几人走远,沈鸢这才沉着脸瞪杨氏一眼,而后进了瑛亲王府。
杨氏见此,愣了下,也跟着沈鸢进去了。
一回临夕苑,沈鸢便沉默着进了屋子,后面跟着的杨氏见此犹豫了一瞬,才跟着走进沈鸢的屋子。
见杨氏走进来,青提这才将门关上,安静的立在沈鸢身后。
屋子里一瞬间静得可怕。
坐了一会儿,杨氏有些坐不住,她胆怯的看一眼沈鸢,而后才呐呐开口,“公主您别与她们一般见识,您身份高贵,乃是大临国嫡公主,那黎婉不过是一个亲王的女儿,她的身份又如何比得过你去?”
“今日他们不理会公主,定是觉得公主身份低微不值一提,可等有朝一日公主回到大临之后,黎婉那个小蹄子给您提鞋子都不配,您别生气了......”
杨氏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因为随着她的话,沈鸢一张本就阴沉的脸越发难看。
“公主......”
杨氏悄悄拉了把木椅,企图离沈鸢远一些,不过木椅太重,她没拉得动。无法,她砸了咂嘴角,只能干干的将手收了回去。
远远看去,杨氏就像是一只放大的鹌鹑。
将杨氏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沈鸢眼底缓缓染上一层怒火。
终于,怒气上涌,她一把将手中的茶盏砸在杨氏脚边。
茶盏碎开,杨氏打了个哆嗦从木椅上站起来,无措的看着沈鸢,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坐下!”
看着杨氏那副手足无措的模样,沈鸢脸色愈发难看。
杨氏闻言,胆怯的看着沈鸢,小心翼翼地在木椅上坐下,不过屁股就只坐在木椅地边缘位置。
见此,沈鸢抿了抿唇,尽量将心底地火气压下,沉着声死死盯着杨氏问道:“三日,整整三日,你告诉我,你这三日都做了什么?为什么还不动手?”
杨氏先是一怔,而后一拍脑袋,“原来公主是因为这事儿生气。可是,奴婢真是冤枉啊,想必您也瞧见了,奴婢这三日有空便往影南苑与书房跑。但......”
说到这里,杨氏盯着沈鸢,有些为难道:“影南苑那里,想是王妃还在生王爷的气,王爷这几日每日下朝都往影南苑赶,可王妃却很决绝,每次王爷连膳食都用不上,所以奴婢根本无法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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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书房那里,奴婢更是无法下手啊。王爷那书房围的跟铁通一般,奴婢连王爷的面都见不上。更何况,这几日王爷只要一得空就在与睿世子练剑,奴婢更没机会了。”
杨氏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瞧着沈鸢的神色。
此时见她面容稍霁,她这才大着胆子道:“如今这安宁郡主回来,奴婢的胜算会不会更大一些?您想啊,后日就是安宁郡主与睿世子的生辰宴,到时候人多眼杂,奴婢那时候再动手,您说......”
实际上,之前的杨氏何曾这般低声细语的说过话,又何曾对沈鸢这么低声下气?
实在是上次她被沈鸢吓到了。
当时她说,若是她再犯蠢,她便杀了她。
她当时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沈鸢身上的杀气,那一瞬间,她是真的想杀了她。
所以,之后,她每次看见沈鸢时,心里下意识地恐惧。
这句话问完,屋内一时间又安静下来。
青提安静地站着,让人一不小心便忽略掉了她地存在。
沈鸢低着头沉着脸不知在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