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走出几步,却又听见圭墨道:“不过安宁郡主也在里面,你若是想感受感受主子的雷霆怒火,那便去罢。”
墨风闻言脚步未停。
见此,圭墨有些气结的喊道:“喂!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我说,安宁郡主也在里面,你确定要在这时候打扰主子吗?”
墨风充耳不闻。
圭墨:“......”
不管了,谁再管他谁就是傻子!反正挨训也是他挨训又不是他!
圭墨气愤的转身离开了。
这边,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堪堪走到院门口的墨风脚步忽然一顿,紧接着沉默的转身隐在黑暗里。
天际边的圆月不知什么时候忽然隐了去,只剩下寥寥几颗暗淡无光的星子。
此时的皇宫,像是被一只大手挡去了全部光芒,陷入一片让人恐慌的漆黑中。位于皇宫东面的梅夕宫中,黑暗依然,只是偶而跳出一星半点的光亮。
梅夕宫内,一个身着淡蓝色宫装,眉目清丽的年轻佳人靠在贵妃榻上,见烛火即将熄灭,她伸出细长嫩白的手轻轻拿起镊子拨了拨放置在身边小几上的油灯灯芯,即将熄灭的烛火又忽然亮了起来。
“礼部尚书那边怎么说?”
灯火明灭,打在她面上,看不清她面上看不真切她此时到底是什么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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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娘,礼部尚书说事情成与不成,全在娘娘的一念之间,若是娘娘与六皇子能拿出一定的诚意,那他便是六皇子手里最锋利的刀。”
屋子中央,一个身着夜行衣,蒙着面巾的人影弓着身子对梅妃缓缓道。
他声音沙哑,态度恭敬,即使面前这人被称为后宫之中最没有心机且最温婉的梅妃,他却也丝毫不敢态度敷衍。
别人不知道眼前这人是何模样,可他却太清楚了。
梅妃,宫中人人艳羡,是景文帝身边的解语花,前些日子,庆安伯以下犯上、污蔑郡主,犯了那么大的错处,被贬为庶民。可在这道圣旨下到庆安伯府之前,景文帝曾问过梅妃若是他将庆安伯府贬为庶民,她是否会怪他。
而当时,梅妃是怎么说的?她当时非但没有替母家求情,反而宽慰景文帝不必为难,庆安伯府不过一个小小的伯爷府,不必为他开先例。
于是,这道圣旨便到了庆安伯府。
但仔细说来,这样决绝的事情,归于情理,但从梅妃的身份来说,她毕竟是庆安伯府上的姑娘,如此决绝却有些不近人情,可当时却没有一个人怪她。
只因为当时圣旨下到庆安伯府后,梅妃便病了三日,茶饭不思,据伺候她的宫人说,那三日梅妃整日以泪洗面,嘴里念叨着是女儿不孝,害的父亲丢了官职,丢了颜面。
这样的话传到景文帝耳里,景文帝顿时起了怜惜之意。
许是为了补偿梅妃,从前隔一天来梅夕宫一趟的景文帝,近些日子夜夜都歇在梅夕宫。
也因此,梅妃盛宠俞浓,就连带梅妃膝下的六皇子都格外得景文帝青眼。近日,景文帝每每下朝,都特许六皇子去御书房待上一炷香的时间。在这期间,景文帝会顺带考考六皇子的功课,有时甚至会问他一些治国之道之类的问题。
可这样的问题......
本应该是身为储君的太子需要学习的东西。
太子,后黎未来的储君,从小学的是帝王策,习得是制衡术。可现在......在所有皇子之中,六皇子却忽然被留在御书房......
除却太子外,他是所有皇子中第一个能进入御书房的人。
也因此,所有朝臣都暗暗揣测景文帝这个举动是否另有含义。
渐渐的,朝臣分为两派,一派站在太子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