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点波纹。
朝天门在魏玄墨唏嘘不已的叹息声中轰然打开,紧接着独属于王上的仪仗队威仪而来,一同前来的还有众位官员以及王子,紧跟在王上步辇之后的是后宫嫔妃,看衣着和修饰,应该是有点地位和来头的。当然,这些人凤九几乎都不认识,唯独那对貌合神离的夫妻——太子魏玄祁以及太子妃裴芊芊。
南疆王名魏忠,如今已五十有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年劳累成疾的原故,看起来似乎比同龄人要老一些,那花白的头发以及胡须,很难让人将他和一国之主联系到一起,若不是身上的那身龙袍,恐怕凤九都要以为他是冒充的了。
南疆王被人扶着下了步辇,略显苍老的眼眸看向仍被围在中央的黑衣男子,厉声斥道,“放肆,竟敢对世子如此无理!”
侍卫们一听这位穿着普通的黑衣男子竟然真的是他们的世子,忙退开谢罪。魏玄墨激动地跑到南疆王跟前跪下,声音哽咽地叫道,“父王!”
南疆王也是老泪纵横,亲自扶了儿子起来,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高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父王还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让父王担心了,孩儿一切安好,只是语落......,孩儿无用,没有尽到做兄长的义务,还请父王责罚。”
语落的事他在回来的路上便听说了,显然南疆王也是知道的,昏黄的老眼里迸射出一道狠毒的光芒,不过很快,在视线触及到一侧的白衣少年时瞬间又变成了心痛和婉惜,“语落是父王最疼爱的女儿,可惜命薄,父王虽然痛心可是也无可奈何,既然事已至此,父王也只能认了,谁让她是王室的公主呢?墨儿,幸亏你平安回来,父王总算有了一点安慰,快来见见你的母后和众位姨母吧。”
所谓的母后,并非是生母兰贵妃,而是从一开始就面色不善的王后娘娘。在得知魏玄墨已经到达宫门口的时候,她就已经气的摔碎了许多物件,还把魏玄祁痛骂了一顿,说他无能,她就搞不懂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派出去那么多的死士都没能把魏玄墨斩草除根,现在还要回来给她添堵?兰贵妃那个贱人在宫里已经够猖狂的了,如今她的儿子立功回来,岂不是更加得意?
“母后。”魏玄墨面无表情对着王后娘娘行礼。
王后娘娘立马换成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笑道,“这孩子也太拘礼了,这么多年虽然没有承欢于父王母后的膝下,但看得出这孩子很争气,十分懂礼貌,只不过母后都快不认识墨儿了。”
“母后不认识儿臣,儿臣可一刻都不敢忘了母后!”
王后娘娘心里咯噔一下,尴尬地笑了笑,“这孩子,没想到这么孝顺,不枉父王母后心疼你这么多年。好了,赶紧过来看看你的兰姨母吧。”
母子俩这才算真正的看上一眼,特别是兰贵妃早已经泣不成声,心里一直在重复一句话:我的墨儿终于回来了,要知道,魏玄墨六岁的时候就被送去了大禹,如今十七年过去,她也是今日才见着他,她的儿子已然不是当初那个懵懵懂懂的小男孩,而长成了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汉。
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兰贵妃擦干眼泪道,“在路上吃了不少苦头吧,看这衣服,都破成这样了......”
说着说着,兰贵妃的眼圈又红了起来,魏玄墨赶紧安慰她,“不苦,姨母多虑了,再说皇上怎么会让我受苦呢?”
魏玄墨一边说一边冲着一言不发的凤九眨眼睛,一路上都有人管着他、陪着他,他怎么可能苦呢?
“好了,有贵使在,都随朕回宫去吧,你们母子以后有得是时间说话。”魏忠在太监的搀扶下上了步辇,忽又抬头看向凤九道,“不知贵史尊姓大名?”
众人这才齐刷刷地将目上光投向那位负手而立的白衣少年,少年面容白皙容貌清俊,高高束起的墨发随风飘扬,虽然年纪轻轻却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