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太妃自知在这里讨不到什么好,愤恨地一甩衣袖道,“好,既然卓老国丈要护短,本宫现在就进宫请皇上做主!”
待裕王府的人一离开,卓老国丈的脸色立刻就降到了冰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醉醺醺的某人,怒骂道,“畜生!你还有脸回来!给我滚进来!”
于是,还没完全醒酒的卓二公子就这样被一群小厮一左一右地抬进了卓府。而送他回府的卫大并不知道这位不省心的爷在家门口还闹了这么一出,他可是看着他一步步走到卓府门口的啊,以为他会直接回府,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爬到了树上,还不知死活地当众让舒太妃难堪,更要命的是自己还兴高采烈的回府复命去了,难道他说娴贵妃没事这句话那位爷以为是骗他?
一路怒气冲冲地回到府中,卓老国丈早就气的不成样子了,他对待子孙的严苛那可是出了名的,别看他刚才一副护犊子的模样,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教训起人来是绝不手软的。
命侍卫给卓尘风灌了醒酒汤,老国丈便挥手让人退下,自己则耐心地坐在书案前等着眼前的不孝子醒来。
其实卓尘风并不是很醉,他的酒量原本就不错,再加上卫大又喂了一粒醒酒药给他,只是自己不愿意醒来罢了。
看着不远处怒发冲冠的老头子,卓尘风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原本还不太清醒的大脑顿时如遭雷击一般清醒了过来。
“逆子!你可知今日你惹下了大祸,整个卓府都要跟你遭殃知不知道!你告诉我,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卓老国丈气的拿起一旁的戒尺准备去揍他,吓的卓尘风立马跳了起来,躲到一张楠木椅后,理直气壮道,“这个女人和皇上联合起来欺负我姐姐,难道还要给她什么好脸色吗?”
卓老国丈一怔,“你说什么?”
于是卓尘风将崇德殿的密室以及裕王府的事都说了一遍,听得卓老国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怎么可能,皇上怎么可能......这可是大逆不道啊!舒太妃虽然年轻,但到底是先帝的遗孀啊!中间还隔着一层不可横越的辈分呢!还有艳泥,想到这些年她生活在这样复杂畸形的宫里,他的心里就感到无比痛心,早知如此,当初他就不该答应先帝这门亲事!
卓老国丈心情沉重地看着小儿子眼里的血丝,知道他还在为娴贵妃的事伤心,想到两年前的那个雨夜便有些心软了,或许孩子们的感情并不像他想的那般浅薄,于是叹气道,“无论如何这都是宫里极其隐密之事,今日你当着众人的面揭裕王的短,只怕皇上不会放过卓府的,你还是去外面躲一阵子吧,我在闵州有一处别院,那里无人知晓,应该会比较安全。”
卓尘风讪讪一笑,他的兰儿已经不在了,他要这条命做什么,“我不走,我看他有什么脸来抓我!”
况且就算皇上真想动卓府,也要掂量掂量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无论卓府犯下多大的错误,只要不是弑君篡位这种谋逆的大罪,就算是天子也不敢随意折辱,毕竟,卓府可是皇上的岳家,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卓老国丈恨恨地瞪着他道,“难道你要连累整个卓府给你陪葬吗?”
“一人做事一人当,皇上要是问起来,我一个人担下便是,您担心什么!”
“你!”卓老国丈气的脑仁疼,他怎么就养出来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呢?大儿子素来谦卑有礼为人正直,小儿子却是这么一个不省心的败家子,果然老天爷都是公平的,“你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当皇上这么好糊弄?这件事若搞不好,说不定还会连累宫里的皇后娘娘,你可知道?”
“如今霖儿已经回来了,皇上难不成还想对姐姐动手?再说,他自己做下那种龌龊的事情,难道对姐姐毫无亏欠之心吗?”
想到自己的宝贝外孙,卓老国丈冰冷的老脸上总算有了一丝温度。他对皇上虽然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