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刚落,一身江湖郎中装扮的白发老头子便从窗外跳了进来,身手极其敏捷落地悄无声息,然后刷地一下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原本英俊白嫩的面容。
蓝雀走到铜镜前仔细端详自己的五官,不满地抗议道,“难受死本公子了,说好了啊,这十天的工钱可不能少!”
君彦卿轻哼一声,淡笑道,“你在宫里捞得还少吗?这个机会可是本王给你的,你说这笔意外之财是不是要和本王分一分?”
蓝雀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本公子赚到了意外之财?”
这家伙怎么什么都知道!
陈管事站在一旁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外面御林军包围璟王府闹的水深火热,里面这两人竟然还在谈这种不痛不痒的话题,是自己过于紧张了呢,还是他们两位心太大?
“蓝兄想要工钱,也要看看值不值吧,现在本王的府邸被御林军压界,不知道蓝兄有何高见?”
蓝雀不屑地白眼道,“御林军包围璟王府不是在你意料之中吗?王爷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对策了吗?说起来,这都是按照你的计划走的,本公子能有什么高见。不过这十几日真没白过,想想就好笑,皇帝老儿吃了本公子的金丹以后还称赞本公子的医术呢,特意让人赏了一千两黄金给本公子,哈哈哈......他可真够笨的,被卖了还帮人数钱。直到三日后才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哈哈哈,可是已经晚了,这不,下令全城缉拿我。”
“所以皇上已经中了蛊毒?”陈管事道。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不是你们王爷最擅长的伎俩吗?”蓝雀白眼道,“既然本公子已经回来了,王爷,咱们是不是可以出发去江南一游了?”
看着窗外零星的灯火以及不远处传来刀剑的打斗声,君彦卿淡淡地点点头,然后从腰间取下一块令牌递给陈管事,“陈叔,璟王府就交给你了,有了这块令牌,皇上不会拿你们怎么样的。”
陈管事双手接过那块盖有大宝玺印的令牌,一时悲从中来,这块令牌乃是先帝所赐,就算是当今皇上看见也要下跪行礼的,所以这些年皇上才不敢明目张胆的打压璟王府,只是王爷受了那么多的苦却从未拿出这块令牌来消费先祖的荫封,此时却为了他们这些下人的命不惜惹恼皇上,实在让他很是感动。
见陈管事要拒绝,君彦卿抬手打住道,“璟王府是先祖一手建立起来的,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先祖的影子,在本王回来之前,哪怕是一颗草也不能有事。还有王妃的花房,令人细心照看,要是少了一株,本王唯你是问!”
南疆秦城。
经过半个月的对峙,虽然击退了胡广明的扬明军,但魏玄墨一方的魏家军也遭到了不小的重创,再加上粮草供应短缺,将士们一直处于饥饿状态,伤的伤死的死,整个军营的士气十分低落。
魏玄墨一身铠甲站在城楼上,深邃的眼眸因为昼夜未眠而变的有些疲惫,左手和右臂均受了不同程度的刀伤,但是他却无暇顾忌,只是默默的看着扬明军的方向静静的沉思着。眼前的局势还容不得他有丝毫松懈,敌军才刚刚击退,保不齐魏玄祁又会使什么阴招来对付他们,这里可是王宫的最后一道屏障了。
“世子,容老夫替你包扎一下吧。”年过半百的军医提着所剩不多的药材走过来,只是还未近身,便听到‘嗖’的一声,一只利箭从他的胸口穿膛而过,刺进墙垣,只留下一段沾满了血迹的箭尾,军医甚至来不及看清楚对方是谁,便轰然倒在了地上,一命归西。
“来人!有刺客!”明渊拖着受伤的胳膊挡在魏玄墨身前,目光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一群士兵,直到拐角处出现一位翩翩少年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抱拳道,“风公子。”
凤九一身戎装负手而立,头发高高束起,从她纤细的腰身处可以看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