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不对,面有菜色四个字写在脸上。
“奇了怪了,一个傣族少年兜里没钱跑到奉天干什么?找知青父母?这也不对呀,东北这边的知青不是内部消化,就是往更北的地方送,没听说有去bn的啊,真要找父母应该去沪海、京城、蓉城、山城这几个地方才对。”
南易心里嘀咕了一会,估算了一下奉天到bn需要的时间和花销,转头对天仙说道:“给他五百块钱,打听一下是不是来找父母的,如果是,就跟他说别找了,要是他的父母有心会去主动找他。”
说完,南易就往酒店的大门走去。
当年知青大回城,基本的政策就是在当地已婚的不能回城,想回城就得离婚,不管是和插队当地的农民结婚,还是知青之间结婚,为了回城,绝大多数都离婚了,爱情经受住考验的寥寥。
不少从同一个城市去插队的知青夫妻,严格遵守了国家政策,说离婚就离婚,夫妻之间老死不相往来,曾经的爱情结晶也成了孽种,有点良心的出点钱寄养在农民家里,没良心的直接把孩子卖给没能力要孩子的农民家庭。
进入九十年代,当年知青遗弃在乡下的子女,最小的也有十几岁了,这两年子女到城里找父母的事情时有发生,南易不清楚大团圆结局的多不多,去年倒是在报纸上看到过一篇文章。
说是一个被卖掉的儿子找到身处同城的父母,结果父母都已经再婚组建新的家庭,且有了新的孩子,谁也不愿意接纳突然冒出来的孽种,然后悲剧就发生了,儿子在父母两边的家庭都放了一把火,两家人都被烧死。
南易不太清楚“儿子”的结局,他并没有看到文章的结尾,虽明知不可能,他依然希望“儿子”身上会发生奇迹,能够隐姓埋名的活到老死。
翌日。
南易下楼跑步,刚慢跑出酒店的旋转门,就又看见了昨天的傣族少年,站在那里翘首以盼,一见到他就凑了上来。
少年来到南易身前,冲他易鞠了个躬:“叔叔,谢谢你。”
“你一直没走?”
天仙昨晚值最后一班,现在还在睡觉,南易还没机会问少年的事。
“么有。”少年摇摇头。
“昨晚吃过东西吗?”
“吃过了。”
南易从头到脚把少年打量了一遍,伸出手在对方肩膀上拍了拍,接着手下滑沿着手臂一路下去,期间还微微发力捏了几次,最后轻轻一带,把岩振华带着往前跑,“走,陪我跑步。”
跑出一段路,南易开口问道:“你叫什么?”
“岩[ái]振华。”
“振华?这个名字不像是你们傣族的取名风格,爸爸还是妈妈取的?”
岩振华:“阿妈。”
“你妈妈是知青?”
岩振华:“是的。”
“你来奉天找妈妈?”
岩振华:“是的。”
“有你妈妈的地址?”
岩振华:“有。”
既然有地址,就不存在找错城市的可能。
“你妈妈是工作调动还是嫁到奉天?”
岩振华:“嫁人。”
“找到了吗?”
岩振华:“找到了。”
“没认你?”
听到南易的问题,岩振华收住跑动的脚步,站在原地,黯然神伤。
南易紧跟着停下,抚了抚岩振华的头,一言不发。
良久。
待岩振华心情平复,南易又继续推着他往前跑,谈话也继续。
“你从bn过来?”
岩振华:“是。”
“bn哪里?”
岩振华:“曼雀。”
“练过拳术?”
南易这样问是有的放矢,虽然他的功夫练得不咋地,但是武术知识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