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存,南易到外面吃了点东西,估摸着时间,在外面买了点干果、水果,跑到断金楼,把空闲的服务员叫到一起边吃边聊。
南易从服务员嘴里了解她们平时会遇到的各种刁难,一天一家分店,连着跑了三家,南易先中断去了安置六个师傅的四合院,把任务交代一下,他又接着跑,断金楼跑完去明珠宴……
将近十天时间,南易都在找服务员聊天,然后就是钻各种小饭馆,都是趁着饭点之后,店里人自己吃饭的节点去,京城、香塂两地不少小饭馆都留下了南易的身影。
在南易钻小饭馆的时候,他还把陈文琴派去了醋省龙城下面的梗阳县,那里是老陈醋的发源地,南易让陈文琴去敲定一家食醋供应作坊。
卯蚩娟也被南易动员起来,让她回趟老家博采众长,掌握油辣椒的顶级制作手艺,然后再去趟福南,学习制作剁椒,最好能顺便带个师傅回来。
南易钻完小饭馆,往羊城去了个电话。
“你不会想下半辈子就窝在区静的饭店里吧?”
“什么职位?”
“有四家子公司的集团总裁,整个集团估值50.02亿。”
“京城见?”
“对,速来。”
创业开荒牛不是那么好当的,南易选择死道友不死贫道,打完电话,南易把前些日子几下的谈话要点编辑了一下,形成了一份《张生麻辣烫成功秘笈·待客篇》的文档。
过了两天,厉亥兴冲冲地来了,带着单程证和护照,手里还捧着一本商务英语,一路上都在抓紧时间提高自己的英语水平,据他所知内地根本没有资产估值达到50亿的私人集团,他就是不去国外,至少也得去香塂,英语水平不够肯定不行。
厉亥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又怀着万一干不好的忐忑,在京城机场下了飞机,右手被南易的炙热包容,然后一盆漂泊、飘零,到处瞎瓢,就是瓢不到泼上的大雨给淋了个透心凉。
“估值50亿同志,我带你去看看你将要走马上任的估值0.02亿大集团。对着,这0.02亿还是号称,就和当年赤壁之战的曹操80万大军差不多。”南易笑吟吟地说着,手紧紧抓住厉亥的右手,免得他跑了。
“南易,我是欠你人情,但你也不能这样坑我啊。”落汤鸡厉亥如此说道。
“先别说丧气话,我从来不会坑哥们,十点半的飞机,你一定饿了,走吧,我先给你接风。”南易拉着厉亥往机场外走去,嘴里喋喋不休,“你啊,没赶上好时候,想当年飞机上的东西那叫一个好吃,现在不行了,有钱就能坐飞机,待遇给撤了。”
南易把厉亥拉进车里,校花没直接往饭店去,而是把车开到了三角地,停留片刻,又把车开到了金沟河,接着又是两个自发的劳务市场,转了一圈,车子才停在一家饭店门口。
在饭店包厢坐定,什么都没点,南易先点了瓶白酒,打开,倒上两杯,端起其中一杯一饮而尽,哐当,杯子重重地拍在桌上,南易打开话匣子。
“打从1962年开始,到1979年结束,下乡知青一共是17,764,800人,除了极个别的特例,其他人都是戴着大红花,在锣鼓声的欢送下去的农村。
但是这将近1800万人里,有多少人始终记得他们是带着改变农村落后面貌的任务下去的?又有多少人真的去做了?
这些数据我没去统计,我不敢去统计,我怕自己统计完之后,会对这个世界失望,这些年,我听到的、看到的,都是回城知青视农村为洪水勐兽、人间炼狱。
谈到一点高兴的话题也是去哪个老乡自留地偷了什么菜,偷了哪个老乡的鸡,或者偷看哪个村花洗澡,成功把村妇甩掉,考上大学勇攀高位。
不然就是头凑到水龙头下面,冲啊、灌啊,一心想着把在农村的噩梦排出自己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