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顿乱插。 甲士疼的四肢乱弹,哀嚎声让人闻之发颤,不过很快就停息了。 因为跳荡兵在他拼命反抗中,还是把障刀捅进了喉咙中,还顺带切开了他的颈部大动脉。 甲士终于不动了,他瞪大了双眼看着天空,脸色很快就灰白了下去。 在他被捅死后,又不断有人被双方拖走,有归义军的,也有凤翔军的。 “散开!散开!”大声的怒吼传来,归义军正中间的横排甲士在脱离了一点点的接触之后,勐然散开。 而他们散开之后,黑压压的一群穿着乱七八糟甲胃的士兵,尖叫着冲了过去,他们就是乱军俘虏。 这些俘虏没有长武器,清一色拿着短横刀和圆形盾牌,嚎叫着就直接往凤翔军的长枪森林撞过去。 他们很多人很快就被对面的长枪插穿,但悍不畏死的打法,还是让凤翔军的军阵从中间凹进去了一段。 “动手!”张昭大喝一声,在乱军俘虏身后的憾山都勇士,立刻开始挥动陌刀。 不过他们不是在杀凤翔军,这个距离上,他们也杀不到,他们杀的是落在最后的乱军,直接用陌刀砍杀! 瞬间,五六十个乱军就被从后面砍死了! 见此情况,本来还有些想要偷奸耍滑乱军知道是逃不掉了,前后都是死,他们发出了更大的尖叫,拼命往凤翔军的凹陷处发起了一波波决死冲击。 凤翔军大阵中指挥的卢端脸色一沉,他感觉到危险,也看出了这些人决死冲击的地方,就是归义军的主攻方向,他急忙让传令兵命令后备的王府牙兵补上去。 张昭冷血的看着乱兵不断被前后两面杀死,一直等到凤翔军的牙兵,打着数面红底凤大旗前来支援后,才把手一挥。 憾山都的陌刀手停止了挥砍,而看到了张昭挥手的乱兵俘虏,心气一下就崩溃了,他们哭喊着,一起哗啦啦退了下来。 不过他们的任务也完成了!他们把凤翔军的军阵打出了一个大缺口,还让卢端不得不动用最后的后备军力。 身穿红色战袍的歧王府牙兵,耀武扬威的从后方冲了过来,他们全员铁甲,士气高昂。 “哈哈哈!”张昭放声大笑了起来,周围憾山都的甲士们,也放声大笑了起来。 这操作把前来堵缺口的歧王府牙兵们弄的有些懵。 不过马上他们就不懵了,漫天飞石在呜呜的呼啸声中,落星般的砸向了他们。 张昭打到现在一直忍着没动用旋风炮,就是为了等这个时刻。 六十多架投石机(有些损坏不能用了),在半盏茶(两三分钟)的时间里,投出了上千枚飞石,这一千多人的歧王府牙兵,直接没了三百多。 李从曮心疼的眼泪都出来了,这是他李家两代人,花费无数心血养出来的精兵啊!就这么没了好几百。 “宋忠!你这狗入的田舍奴,你是真来给某送终的啊!” 李从曮看着右边,忍不住哭嚎出了声,仗打到这个份上了,雄武军衙内兵马都指挥使宋忠的三千人,依然不动。 “大王!不能打了!再打下去歧王府两代基业就要没了!” 负责指挥的卢端指着远处亲自挥刀在砍人的张昭说道,归义军主帅亲自上阵,顿时士气如虹,杀的凤翔军节节后退。 李从曮一脸泪水,丝毫没有了不久前那个勐虎搏兔,胜券在握的表情,他凄声问着卢端。 “四郎,如之奈何?” “舍了无法脱离的四千人,我们往东去,那里有片山林,此刻天色渐晚,有夜色掩护,尚可固守。 这仗是安审琦挑起来的,他是想二虎相争,绝不会坐看一方被另一方吞并,派出所有快马去通知三哥,让他起兵与安审琦一道前来。” 李从曮有些迟疑的问道:“安审琦肯来帮着咱们打杀河西军?” 卢端苦涩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