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晋军势若勐虎的那股气势,一下就泄了。 本来这一路来契丹兵将,就丢弃了无数的马匹和甲胃和金银,惹人馋。 一听不用追击,士兵们一哄而散,纷纷大笑着饮水的饮水,抢夺马匹的抢夺马匹。 至于甲胃,那更是动人心,连一些将领都放手让身边的牙兵去抢夺铁甲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契丹国主耶律德光,实际上就混在这群撤退的兵将中。 众人还在争抢战利品,只听得一阵马蹄声传来,虎刺勒手里提着一个血湖湖的人,从远处飞奔而至,身后还跟着药元福、符彦卿等人。 “契丹兵将过河多久了?” 李守贞不以为意,笑着问道,“不过一盏茶时间而已,虎翁去了何处?可捉到契丹皇帝?” 众将一阵大笑,都为此战得胜,欢欣不已。 虎刺勒却急吼吼的把手中血湖湖人往地上一扔,口水都喷到李守贞脸上了。 “这就是那个骑着天马的人,不过是个辽国宗室,并非契丹国主,契丹国主,很可能就混在刚才的乱军中跑了!” 雾草! 众人一听,彷佛被雷殛了一样,他们都以为虎刺勒和符彦卿是去追耶律德光了,因此都没想过契丹国主就混在刚才的乱军中,他们都被骗了。 李守贞嗷的一声大叫,牵了一匹马,噗通一声就往濡水里面跳去。 瞬间,河边数十晋军将校带着牙兵们,也哇哇叫着往河对岸追去。 耶律德光觉得屁股有点疼,刚才那奚车让奚王拽剌赶得都快飞起来了,耶律德光死命抓住扶手,才没被给颠飞出去。 不过还好,只跑了十余里,路程就结束了,因为来到了濡水河边。 车肯定是不能过河的,这也太明显了,耶律德光更怕被发现不对,硬是没想人扶,自己凫水过河。 好在他这些年南征北战,虽然武力值可能不算很高,但至少身体锻炼的不错,没有冻僵在二月间的河水中。 只不过,他现在的坐骑有点糟糕,因为战马要过水的原因,马鞍、马镫统统没有了,完全就是一匹裸马。 好家伙,随着这裸马的一顿疾跑,耶律德光在马背上简直就是在练杂技,战马的起伏中,他的身体也随之也在空中飞舞。 每一次没有协调好步骤的落下,耶律德光都能感觉到,战马臀部强有力的肌肉和骨头,狠狠的撞击在了他湿漉漉的屁股上。 我大契丹皇帝都差点哭出声了。 好疼!跟特么打板子一样! “虏酋休走!虏酋休走!” 身后传来了震天的狂呼,耶律德光回头一看,只见后面来了好多追兵,已经在一百多步外。 遭了!汉军追来了,自己胯下的是一般军马,定然跑不过追兵的宝马。 霎时间,听闻追兵到了,身边的侍卫们,立刻过来将耶律德光夹住保护,还留了十余骑去拦截。 去你妈的! 耶律德光看着身边一脸忠心的侍卫,眼泪直差往外冒。 这可不是感动的,而是气的! 蠢猪啊!这里逃跑的,起码有数千人,晋军根本不知道谁是皇帝,隔着这么远大喊,就是来确定目标的。 果然,一看众多骑兵开始护卫,追的最近的汉军骑兵,顿时就兴奋了,欢呼声几百步外就听得见。 “虏酋在此!虏酋在此!” “护驾!护驾!”耶律德光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了,他大声的嚎叫着,指挥身边的骑兵过去拦截。 也还有许多契丹兵将听到了皇帝的喊声,也赶紧过来护卫。 他们刚才也不知道这就是皇帝,毕竟大家都是一身单衣。 耶律德光此刻也顾不得屁股上的剧痛,他咬紧牙关,紧紧夹着马腹,把速度提到了最快。 虎刺勒眼睛都红了,这要是抓不住耶律德光,他就亏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