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家叔为令尊所杀,今天正是为家叔报仇的好机会,发生任何事任何人都不准妄动!”姬凯故意大声高喊,且面向黑袍,简直就是说给黑袍听的。
黑袍抿了抿嘴,无所谓的样子即便隔着袍子也显露无余。他已经猜到姬凯会这样选择,也懒得再看二人,继续俯身抚马。马好像很受用的样子,昂首长嘶以示回应。
姬凯再回眸时已然双目沁血正是魔域血战时的标志,赢累也催动自己双臂,双臂逐渐变得金黄好似金属一般,驾马冲向姬凯。
其实真正的战团长当有伏虎搏象之力,二人长辈才有真正战团长的实力。只因二人都是足够优秀的年轻人且家中长辈为国捐躯,才破格提拔。二人的真正实力也就在力能扛鼎的卒长范围。
说话间赢累已经冲到姬凯面前,沉重的钢枪被他使得的如战锤一般竟是砸向姬凯。姬凯无奈只能横刀抵挡,一把弯刀横在身前。枪身砸在刀刃之上,金属的碰撞声才让身后的士兵反应过来这是一场战争。
如果有道域的人在此观战,肯定摇头苦笑,这根本就是纯外行人的兵刃使用。
姬凯虎口有些撕裂,不过愈战愈勇的魔将岂会在意这点小伤。钢枪沉重的砸击并没有对姬凯造成实质的伤害,反倒是战马支撑不住,前腿弯曲跪了下去。姬凯顺势向前翻滚挥刀斩断赢累战马前腿,赢累也坠于马下。
二人并没有理会战马的哀鸣,继续血拼。
姬凯知道,自己的钢刀肯定不能对赢累双臂造成伤害,只能争取一刀斩其要害。赢累亦是明白,魔将红眼愈战愈勇,不能长久对战,只能争取一枪毙敌。
打定主意后,二人再次拼将起来。
在之后的对弈中,姬凯刀刀向头而去,赢累枪枪刺其心窝,打的是有来有往,不分高下。
半个时辰过去了,二人终是到了体力的极限。赢累身上刀伤数道,姬凯左臂也被长枪刺穿。
相视无语,唯有继续搏杀。
姬凯高高跃起,放弃了所有的防御动作,直劈赢累头颅。赢累立枪回击,向姬凯心窝刺去。
终是一寸长一寸强,赢累率先刺穿了姬凯的心窝。可是他低估了魔将血不流干誓不休战的战意。就在赢累收手之际,姬凯用尽最后一死气力横劈赢累颈部。赢累一慌向后仰去,刀尖还是划开了颈部皮肉。一会也是气绝身亡了。
黑袍看二人许久不动,再也没有犹疑,道:“姬凯将军身死报国,贼人赢累一息尚存,万箭齐发为姬凯将军报仇。”语气冰凉,没有一丝热气。语毕便万箭齐发,将二人遗躯射成了刺猬。
黑袍着人埋葬姬凯,随后便下令兵进宙仁,本以为宙仁城再无守兵,却看城楼上一个老兵缓缓升起白旗。黑袍下令活捉老兵,独自走进宙仁城内的主殿。
黑袍走入宙仁城主殿后,随行之人鱼贯而入,城上老兵也被押了进来。除了满眼悲伤,也无恐惧之色。黑袍拂了拂不动明王像下座椅的灰尘,坐定后抬眼看向老兵,淡淡伸手并说道:“拿来。”
老兵有些困惑,自忖道:“他怎知我有东西要送?”不禁反问道:“你是何人?”
“我乃洪战掌教姬袍,最后一次!拿来!”最后两字突然爆发出强大的气劲,差点把老兵击飞出去。
慌乱之中老兵从怀中掏出一个红木漆盒,上面还封着蜡,华丽且古朴,一看便知不是俗物。他把漆盒交给随从,随从恭谨地将盒子递给姬袍。
姬袍看了一眼,直接破坏了封蜡打开了漆盒。
老兵异常惊恐,大叫道:“此乃佛域大掌教给魔域大掌教的亲笔书信,由宙仁分城掌教赢槐转交战团长累公子。累公子因夫人难产而亡,加之相和公为国捐躯,悲愤难止,没有跟大军撤离。累公子自愿力战沙场,老朽一生追随相和公,也不愿独活才揽下了信使的差事。你怎敢毁封蜡,看此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