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的合影巧妙地摆在办公桌的合适位置，每次来那种试探的领导或者大型供应商，潜在买家，柳雨涵都会让人带进自己的办公室。

侧面四十五度的位置，对方看照片都是若隐若现，合适的时机柳雨涵会出去开会，这些有心人都会选择把照片内容看全了。

看清孙立长相，绝大多数人都会心里一颤，来要账的改为谈合作，看笑话的改成来拜访，直接谈业务，谈业务的那些再也不敢猛烈压价。

有了季东青的这次帮忙，压在柳雨涵肩头的担子瞬间卸去了一多半，剩下的就是企业内部的矛盾冲突，这都是不可避免的。

柳治雇佣的总经理全部都是能力出众，随之而来的是很强势，柳雨涵现在有些力不从心，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季东青拿到一些大项目。

尤其电池厂那边，配套性质的很多东西加工，涉及到的一些单片机业务，哪怕是给自己一点点，柳雨涵都能够在企业里恢复很大的话语权。

可是怎么开这个口呢？柳雨涵和季东青之间的地位现在几乎进行了互换。

季东青蒸蒸日上，柳雨涵说是停滞不前已经算是恭维。

从枝头的凤凰，到现在的喜鹊，没有了地位和心里的优势，柳雨涵心里很是忐忑，最终理智战胜了高傲，柳雨涵还是拨通了季东青的电话。

“嗯？柳总，大晚上你一个霸道女总裁给我打电话，不怕我误会呀？”

望着柳雨涵的电话，季东青放下手里的文件，伸了个懒腰接了起来。

“滚蛋，本姑娘还没穷到卖身的地步，有正事找你，忙不？”

季东青开玩笑了，柳雨涵翻到轻松了很多，脑海中反复出现的是季东青当初造的鬼一样的修车小工模样。

“说吧，我看看能不能帮忙！”

抽出一根香烟，季东青又放了回去，身子靠在椅子上。

“你们不是收购了电池厂么，能不能给我们点业务……”

柳雨涵说着这些时候心里满是忐忑，这是自己第一次这么低三下四的求人，对方如果不帮忙怎么办？

而且依照现在对方的地位，季东青如果和自己提出要求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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