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去服徭役,如数的缴纳着赋税呢?”
漆凋开闻言,摇头道:“服徭役、缴赋税,这是我身为鲁人的职责,怎么能够因为其他原因便去逃避呢?”
宰予听到这里,向漆凋开躬身拜道。
“那么就像您方才说的那样,既不愿接受因残疾而受到的怜悯,又认为身有残疾不能仕官,您这难道不是在过分的苛责自己吗?
周公的背驼,却能制礼乐而教天下。
季孙行父同样瘸腿,但却是鲁国远近闻名的贤大夫。
师旷目盲,但却能辅左晋悼公称霸天下。
更何况,师兄您身为儒生,难道忘了儒的来源了吗?
儒源自巫祝之事,而上古时期的巫祝们,也大多是由废弃之人所担当的呀!
况且出仕为官,看中的难道不是贤德与否,而是身体是否完整吗?
既然是看中身体完整,那您的身体又是因何而残缺的呢?
如果像是您这样仁义的人,都不能出仕为官。
那么那些身体健全的小人,就应该保全卿位了吗?
您觉得服徭役、缴赋税是您身为鲁人的职责,那么出仕为官难道不是心怀仁义、向往王道的士人君子所应该坚守的职责吗?
还是说,您宁愿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世间小人久居上位,而坐视一个个像您这样心怀仁义的废弃之人继续出现?
宰予不才,恳请您慎重思考一下再做出决定。”
宰予一段话说完,原本欢畅的酒宴现场也陷入了沉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漆凋开的身上。
只见他仰头望天,长长的叹了口气。
随后扶正冠帽,收敛衣襟,两只手撑在几桉上,两只手压在跛脚上,费力的挺直身躯。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照出他棱角分明的肃穆面容。
漆凋开一丝不苟的俯下身子,冲着宰予拜道。
“你说的对啊!我,将要去出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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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月票像是瓜子儿,那我就愿做一株向日葵。
——节选自《宰予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