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然也有所耳闻。
况且,不受丝毫控制的权利,太过可怕。
大明朝的存续与否,尽系一念之间,更为恐怖。
“太后召见毛文龙了!”
这沉寂之间,孙传庭突然道:“应该是想让毛文龙统领禁军,不过毛文龙应该是婉拒了,现如今称病在府,连五军都督府,都不去了。”
“毛文龙是个聪明人,不到最后时刻,他是绝不会轻易下注的。”
李邦华摇了摇头:
“太后太急了,纵使秦公再次退让,也无丝毫用处!”
“禁军是由勇卫营改制整编而成,上上下下,皆是唯秦公马首是瞻,早已是不知圣意,只知军令。”
“换一个统领,不会有任何改变!反倒是会激起军心逆反,稍有不慎,便会造成动荡!”
“除非……”
言至于此,李邦华没再言语。
卢象升目光亦是一阵闪烁,随即,摇了摇头:“此事,不可操之过急。”
“那是自然。”
李邦华亦是点了点头。
随即,孙传庭似是想起了什么,沉默一会后,才看向李邦华:
“太后昨日单独留下我议事时,曾问,江南,可用否,你觉得,当如何是好?”
闻此言,李邦华瞳孔亦是一缩,猛的一下站起身:“此事万万不可!”
“江南动荡,那些人的狼子野心毕露,若非秦公压制着,如今之江南,划江而治都有可能,咱们怎能引狼入室!”
“官商勾结,对抗朝廷,扰乱社稷,都是诛九族之罪……”
赫然怒斥,孙传庭却是未曾反驳一句,就这般注视着怒火冲天的李邦华。
这般注视之下,到最后,李邦华却是蓦然无言,竟一下瘫倒在座椅之上。
这时,孙传庭才缓缓出声:“天子尚幼,纵使聪颖非常,可,如今,终究还是太后做主。”
“我等为人臣,又当如何自处?”
“我等,又有何选择?”
“若是可以,我孙传庭何尝不想坚信秦公,随秦公将这天下扫平,再续大明数百年国运。”
“可那样,太后如何自处,天子如何自处!这大明江山,如何自处?”
孙传庭语气很是平淡,就似在诉说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一般。
他们,确实没有选择。
太后天子,已经做出选择,且难以改变的情况下。
他们,要么,要么替秦公压制太后天子,用大明之國運,用太后天子之性命,去赌人心之变化。
要么,就只能尽人臣之本分……
要想回到从前那君臣和谐,文武默契,显然已是不可能。
“你联系没有?”
许久,李邦华才缓缓出声,眼眸中,已满是無能为力的黯然。
孙传庭点头,却不语……
……
在蓟城,三边总督府,当这个消息以八百里加急抵达之后,三边总督府中,亦是响起了畅快至极的笑声。
随即,徐枫亦是毫不犹豫的放下了手中所有事情,轻装简从,再一次,以外将身份,在无令召见的情况下,快马朝京城而去。
在山海关,这消息,同样是以八百里加急之形势,极速抵达。
得知消息的山海督师赵武以及登莱巡抚卢象升,已然在这这山海关汇聚。
“京城有人联系你没?”
宁海城楼之上,两人注视着海面上那绵延的战船船队,赵武突然出声。
卢象升面色骤然一沉,点了点头。
“怎么,你不情愿?”
赵武皱眉,语气已然有了几分冰冷。
卢象升不语,士大夫出生,有些事情,對他,确实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京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