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羊奶弄好了,一会晾凉了你喂这小家伙吧。”水自流轻轻地捅了小家伙的小脸蛋一下,顺嘴嘱咐道。
“诶,放心吧~”郑娟抱着孩子这个稀罕。
“我们先出去一下,还有事儿得办。”水自流摘下了围裙。
“娥姐呢?还在大列巴市还是运回来了?”郑娟转过身轻声的问道,“宾子,你可不能委屈了娥姐,知道不?”
“诶,诶,娟儿你放心~”骆士宾连连点头。
涂自强的小屋。
“水子,谢谢啊,给我留脸了。”骆士宾臊眉耷眼的蹲在炕前。
“那事儿就咱仨知道,”水自流叹口气,“你说你啊,哎,我也不说你了。”
骆士宾蹲在地上不说话。
“胎毛儿发黄挺正常啊,那一双黑眼仁你没看到?瞎呀?”涂自强轻踢了骆士宾一脚。
“当时,当时不是还没睁眼呢嘛~”骆士宾苦笑着看着涂自强,“这事儿别说了成不成,我都后悔死了。”
“曹~”涂自强骂了一声,不说话了。
“别蹲那装熊啦,起来坐吧!”水自流干咳一声踢了骆士宾一脚,“宾子,那笔钱到底怎么回事,细说说吧。”
“那笔钱是红肠省给咱们的化肥款,按照九十三元一吨,两千吨正好是十八万六千元。”骆士宾磨磨蹭蹭的起身,搭个边坐在炕沿上,轻轻的说道,“然后咱们再跟白松的酒厂按照四百元一吨结账,拢共一百吨,一共是四万元。”
“那笔钱是红肠给的?不是吉春?”涂自强感觉隐隐约约抓到了什么。
“对呀,化肥从大毛那边过来,就直接交给生产建设兵团了,就是姚立松他们团。”骆士宾咽炎吐沫,“钱,当然得是红肠给咱们。”
“那不对呀,”涂自强抬头扫了一眼水自流,又扭过头来看着骆士宾,“红肠的账户和咱们的账户都不开在大列巴市吗?我记得为了方便交易,还开在了一家银行。”
“是呀,一家银行!”骆士宾肯定的点点头。
“那为啥给咱们开支票?直接行内转账不就行了?以前也是开支票?”涂自强问道。
“以前都是行内转账,就这次开的支票。”骆士宾摊摊手,“我还问他们拉,他们说这么大金额的得按照程序走,开支票就是标准程序。我寻思反正咱们就多一道把支票送到银行的手续,与人方便也能落个人情,也就没多说话。”
“唔~”涂自强阴沉着脸点点头。
“支票是当着我面开的,我也验看了。”骆士宾咽口吐沫轻轻的说道,“取回支票的当天,我就按照咱们的程序,把支票交给三子,让他和刘~~娥姐一起去银行入的账。当时,三子和娥姐在办事处也验看过,也签字啦,而且二狗子也在场也签字做了见证。”
“嗯~”涂自强看了水自流一眼,俩人都点点头。
“会不会路上出了啥事?”水自流问道。
“不会的,姚立松给咱们弄了两辆吉普车,他俩是开着吉普车去的。”骆士宾摇摇头。
“后来呢?你什么时候发现钱出问题的?”涂自强点点头,貌若无意的问道。
“就是娥姐生孩子那天~”骆士宾低下了头。
涂自强静静的看着他,没催。
“咱们不是得给白松酒厂四万块白酒款嘛……咱们接到红肠的化肥款之后,就给白松酒厂开了支票,寄了过去!”骆士宾抬头看着涂自强一字一顿的说道,“然后那天,酒厂打电话过来说,支票无法兑现!”
“无法兑现?”涂自强深吸一口气。
“对,无法兑现。”骆士宾咬着牙说道,“我们打电话问银行,他们说咱们账上的钱不够!”
“啊?”水自流和涂自强面面相觑。
“入账之后,咱们一直没去银行,娥姐一直在办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