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
他霍然睁眼,再也无法镇定,但也只是睁开眼,警惕的看着所有的一切……
.......
与此同时。
在尚书府。
今日本为除岁,京都所有衙门在午时后,都会休沐半日,无需有人轮值。
但此刻的尚书府中,却人影堆叠。
有些空荡的大堂中,张维正坐在首座,看向公孙用,面容沉肃,“去吧。”
跃跃欲试的公孙用似乎早已等待许久,在听到张维正的话语后,便瞬间起身,带着一股肃杀之气,走出大门。
等到他走出房间,张维正目光仿佛洞穿了许多时空,看向了北方。
“无忧教,呵呵…”
......
平心坊。
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单手扶刀,正在空无一人的大街小巷中快速穿行,他面容冷峻,脸上覆盖这一层如同蛇类生物的细密鳞片,双目也是竖瞳,透着贪婪的绿光。
他的步伐缥缈狂放,给人一种感觉蛇在地面爬行的感觉,整个人就仿佛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阴险而凶猛。
他的右臂衣袍正在随风飘荡,显得很是空荡,那里还在滴着靛青色的血,但在他的脸上,只能看到凶相,没有一丝失去右臂的痛苦。
“袁忠!
!
”
男子回头看了看弥漫着青烟的黑暗街道,随即陡然转向,向一处幽深寂静的胡同中拐去。
一间院子的门被打开,一个四五岁的稚童看着一脸蛇鳞的男子,“教宗说了,让你不要翻墙。”
男子长长的送了口气,然后忍住心中的悸动,跟着稚童走进屋子。
屋子中,坐着一个头发花白、带着半截青铜面具,露出鼻子以下以及双眼的人,面具下的脸上,布满血色的纹路,惊悚而恐怖,等到男子走进屋子的那一刻,他忽然睁开双目。
“大人,袁忠耍诈!
!”
男子一脸悲愤,举着自己空荡荡的右边袖袍。
那被称之为教宗的青铜面具轻轻叹息一声,“这就是你把人引到本座这里的理由吗?”
男子一愣,尚未反应过来,整个人竟然瞬间像是被人抹去一般。
就是抹去,那种小孩用橡皮擦拭白纸一样的抹去!
从脚部开始,直到男子仅剩下眼睛以上部位,他依旧充斥着浓浓的惊疑。
青铜面具却是丝毫不予理会,只是脚步向前,“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吧。”
在门口位置,一道挺拔高大的身影从门外缓步走来。
青铜面具微微一叹,“能让张巨鹿亲自出手,设下文阵困杀,老朽不禁有些自得了。”
公孙用一脸杀气,黝黑的脸庞上透露着嗜血,斜靡这位无忧教教宗,“阴沟里的老鼠,就要有老鼠的样子,你们无忧教能够存在这么久,你不会真的以为,是大晋对你们无可奈何吧?”
青铜面具嗤笑一声,“我从来不敢轻视大晋。”
这句话说完,他也不想多说什么,轻轻挥动衣袍,随即一道巨大的黑影在他身后浮现,那影子呈现四足六臂,身材魁梧,几乎顶天立地,看不到尽头。
公孙用神情不变,脚步更是沉稳如旧,在他向前踏出一步。
那道黑影上陡然浮现无数细密红色血管,仿佛凸起的蜘蛛网一般,将那几乎顶天立地的黑影衬托的更加恐怖。
若是将那细密血管放大查看,每一条血色纹路,就像是一条血河,上面无数骷颅骸骨浮浮沉沉,隐隐有道道黑气在上面流转。
青铜面具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