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然,格外潇洒清逸。
这回反而是揽月赧然生怯,垂眉低眼别过头去极力避开陈朞的摘星术,像是怕心思被他偷窥了去,腼腆张惶地恨不得寻一处地缝遁地而逃。
可是这点心思早已在摘星术之下一览无遗。
陈朞神采流逸,悠然微笑道:“你莫听陈胥那浑小子多言多语,都怨我平时管教疏漏,太过纵容他信口胡言。”
揽月原本微蹙的眉头渐渐松开,一双澄澈星眸眨了眨,深吞一口气使自己镇定下来,羞怯腼腆地露出一个微笑,点头道:“令弟只是单纯顽皮而已。”
陈朞微笑道:“在玄霄时,陈胥总喊着冰清水冷,死气沉沉,故而这回带他同来,也好让他结识些有趣之士,谈吐风声。要我说,玄霄的天枢台和落影壁都是夜观星河的极佳之处,盟会之后你若愿来玄霄,我便带你尽数游览一观。”
揽月涨红了脸,低下头去,只轻轻答应了一声。
“对了。”一向漠然淡定的陈朞突然有些慌张,听他道:“那日翀陵派娄小公子所言并不真切,我陈朞绝非梁上君子,做那苟且偷窥之举,你可莫要——”
对了,正事要紧!
揽月再顾不上羞怯,慌忙抬起头来,对陈朞说道:“刚好我有事需你相帮。”
接下来,揽月简明扼要地今日偶遇暄煦公主,又同暄煦公主冲撞一番之事的来龙去脉道出。
陈朞凝眉沉思道:“正如你的猜测,暄煦公主定然不会无故而来。栾红叶既然来了,栾青山纵然不会再将夫人唤来,没有哪个男子会愿意受此夹板罪,两头讨好以求和气。”
两人一边商榷着,一边往前行去,揽月心忧嵇含被囚禁的原因。
陈朞却突然说道:“我想,栖蟾殿那边已不需再去了。”
“为何如此说?”
“学宫上下无人不知摘星术的裨益,暄煦公主又怎会例外。”
揽月深思片刻,陈朞所言的确在理。
“无妨,若是对方疏忽大意,没准还有隙可循。”
陈朞并未直接拒绝前往栖蟾殿,但揽月心知陈朞目达耳通,结局定然不会出乎他所料之外,只是仍是不肯就此死心,怀揣一丝希望。然而希望终究只是希望,一个能嫁进?华派、还和栾红叶击搏挽裂争斗多年而不输势的女人,果真材优干济,谨慎周密。
甚至不必借用陈朞的摘星术,打老远便看见先前那帮侍卫驻守在栖蟾殿前,范围比先前又外拓了一大圈,妥妥早有准备。
揽月焦眉苦脸,问道:“怎么样?”
陈朞摇头道:“瞧不到。距离太远,已超出了摘星术能拢获的范围。”
如此看来,暄煦公主是特意以此办法地方玄霄派的摘星术插手介入。
“这就更可疑了。”
揽月百思不解,陈朞反而笑了。
在陈朞想来,摘星术是否看得见嵇含太子根本已经不再重要,而重要的是,这种做法已然暴露出?华上下的图谋不轨。
被这栖蟾殿深扃固钥,被它锁住的人和秘密已经足够多了,再多嵇含一人也不为奇。
陈朞反而是希望它越乱越好,有些时候只有够乱,方能瞒天过海,浑水摸鱼。
......
接下来的几日里,倒是相安无事,众人的心思都在荼鏖比武之上,龙腾虎跃,给肃穆的?鼓学宫平添了几分蓬勃朝气。
百派弟子斗志昂扬,意气风发,多年修习只为一招显露身手,谁都不想错过?鼓盟会时一战名扬天下的机会。
经过最先几轮筛选,尚能留在场上的人数消减,但各个身负绝学,修为高深。
綦灿灿在同君山派褚锦心一战时便已誉满学宫,成为了女弟子中最受瞩目的夺锦之才。
只是苦了她的是,白日里如火如荼倾力相搏,黑夜里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