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灵川从储物戒里取出一对风狮爷,大的跟人一样高,小的仅不到三尺。
石二当家回想洞内所见,不由得点头:“的确,的确是这样!田里的、洞里的风狮爷,都是成对出现,我听当地人说,这是风狮爷分公母。”
“风魔怎么会有公母之分?”向云寰也听过那些传说,他看向贺灵川,“你是说,缥缈宗其实有两头风魔?”
“是啊,一大一小。”贺灵川拍拍石雕,“就像这两头。”
艺术总是来源于现实,如果没有两头风魔,缥缈宗为什么创作这样的雕塑?
“你是说,我王降伏一头风魔,却遗漏了另一头?”
这个说法就很危险,贺灵川是不会接招的:“这可是你说的。”
向云寰:“……”
贺灵川拍了拍小风狮爷:“风狮爷未必分公母,但可以分父子嘛。这个小的,说不定是大的生出来的。或者叫作‘分化’?”
宝树王自己也不分公母,但它孕育出的灵种就等同于分身。
那风魔为何不可以?
向云寰涩声道:“就算小风魔一直存活下来,为何安分了四百年后,突然袭击我们?是被唤醒的?”说到这里,他目光忽然直了,“难道,跟赤鄢使者有关?”
他这趟行程的任务,主要是送三位使者返回北境。
风魔来袭造成局势混乱,有人趁机掳走了赤鄢国使者,直接从崖上跳了下去。
当时风力太大,禽妖无法靠近战场。战斗结束后,向云寰已经派禽妖下崖去找,但他心底明白,九成是找不到了。
幕后人闹出这么大阵仗,甚至不惜冒着得罪宝树王的风险,就为了抓走赤鄢使者?
区区一个入境贺寿的使者,仅是普通人类而已,有什么稀罕之处?
“向大人可知,宝树王寿典之前,也就是帝流浆出现当晚,咢陵国的副使遇害?据查,对方想找山羽国的使者下手,只不过弄错了对象。”
“我知道咢陵国的副使遇害。”向云寰看向贺灵川的眼神奇异,“你是谁?”
尽管这少年气宇轩昂,但他先前沮丧,甚至没闲心去问对方姓名。
贺灵川出示太傅府的银牌:“我与太傅府沙行海沙公子有些渊源,受邀到庆典观礼。”
在宝树国的地头上,这玩意儿是真地好用。
石二当家笑呵呵帮衬:“贺公子已经答应沙太傅,去灵虚城办完事后,就要返回扶风城做官儿。”
他这话就很讲究,听着像是沙太傅求着贺灵川回去做官似的。
“原来如此。”向云寰戒心稍解,毕竟贤能任职妖国不奇怪,有时还会在各国之间流动,“你是说,这一连串计谋都是针对使者来的?”
贺灵川摊手:“仅是一猜。”
“不不,你这说法有道理。”向云寰却道,“我先前也负责驿馆,也就是柳舍的部分守备。山羽国和赤鄢国两位使者就住在同一所围院里。”
对方先是瞄准了山羽国使者,后来却又掳走了赤鄢国使者,偏这两位在扶风城还住对门儿。
这不是巧合吧?
贺灵川目光一闪:“这两位使者互通有无,也太方便了。莫不是有什么交接?”
向云寰点头:“有理。如果这二位有什么密谋,约在我王寿典会面倒是能掩人耳目。”
他想了想又道:“山羽国的使团抵达扶风城时,比原定日期晚了两天。听队伍的杂役说起,路上有毛贼摸走了特使的储物锦囊,那里面有银钱有杂物,还有通关的文书,他们花了一点时间才追回。”
“丢东西了?”
“没丢,据说都追回来了。”
贺灵川恍然:“难怪山羽国的使团没有如期经过三心塬,原来路上有事耽搁了。”
伏山越在那里没守来猎物,结果